魏王想來想去,也開口說道:“守禮是本份,不守禮如何立于天地之間。當重罰,不過罪不至死,如何論罪可否再議。”
“對,對,罪不至死。”燕王也趕緊表態,韓良死不死燕王不在乎,又不是他的舅舅。不過文熹不能死,燕王這會僅看到文熹那楚楚可憐的樣子,就心口疼,疼的厲害。
秦王也不忍看到三大名姬之首就這么死了,但是,他卻不能開口勸。
他敢開口,不用白暉作什么,宣太后就容不下文熹活著。
秦王若保了,他知道自己的母親會怎么想:白暉要殺,自己要保,這個女子一但入秦宮,那么就是禍害,所以必須死。
這時,楚王接到身后侍從秘密遞過來的一小塊絲帛。
絲帛上寫道:暉無姬!
就三個字,提醒了楚王白暉府中沒有舞姬這件事。
楚王笑著說道:“一個弱女子,她懂什么禮法,只是這韓良自作主張,以為可以親近幾份。不如這樣,貶為奴。寡人認為不如就我等六人作主,賞賜給秦國大河君如何,前幾日還聽聞穰侯在酒宴之中提及,秦國的大河君家中連半個舞姬都沒有,好不寒酸!”
白暉腦袋嗡的一下,卻沒看回頭看楚王。
田文提醒過他,白暉也記得戰國四公子,此時白暉心中只有一句話,黃歇你還真毒。
白暉猜的沒錯,這條計策就是楚國公子渙的老師黃歇給楚王獻上的。
不能不承認,這確實是一條妙計,也是一條毒計。
秦王愣了、燕王一臉的羨慕嫉妒恨、怒火中燒的趙王卻笑了,韓王咬牙切齒恨著楚王竟然出了這條毒計,魏王一臉戲謔的看著白暉。
更可怕一幕出現了,文熹不顧衛兵阻擋飛撲過來跪伏于地,高呼:“熹伶謝過楚王尊上,謝過列王尊上。”
正是花季年華的文熹怎么可能甘心就這么死掉呢。
剛才她身份低賤沒有說話的機會,別看名為三大姬之首,可以白暉面前她什么也不是,連一位國君都敢懟的白暉,那里是她能夠對抗的。
生平頭一次感覺到死亡離自己這么近,文熹怕了,怕的要死。
原本在洛邑城門外,她也只不過有那么一點小得意,享受著這些王公貴族們拜倒在自己裙下的驕傲。
至于提前入城,不知道有多少城池,多少貴族都會為她讓道,僅僅只為得到她丟棄的一塊手帕。
所以在洛邑城門外,文熹也象往常一樣準備享受著高人一等待遇。
可誰想遇上了一個愣頭青。
緊接著,出現了一個真正可怕的大人物,韓良嚇尿了。
此時,文熹才意識到事情不對勁,可一切已經由不得她了,她甚至連說話的資格都沒有。
終于,那活命的一根稻草出現,怎么能不拼命抓住呢?
文熹撲上去了,她感覺這可能是自己唯一的機會。
圍觀的人當中,范雎冷笑著,文蘿也在一旁傻笑,他們看的清楚,心中更是明白。一個傻女子,你以為撲上去就能活?
這是一場秦國對五國的宣戰,要的就是洛邑的絕對掌控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