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要送我回去的”
“誰誰這么不開眼要送你回去,天地良心,你小僵尸詐尸般地起來要回去啊”
傅雨旸一把把她衣服扔開,然后拿袍子給她披,蹲在床尾凳邊上,灰心喪氣,“我聽到你要回去,難過死了。”
周和音裹在袍子里,盤腿坐在床尾,賭氣般地委屈。
她氣他根本不會哄她。她明明心里就很慌。
“我知道。”傅雨旸依舊蹲在她腳邊,替她合攏浴袍,也替她歸順耳邊頭發,“小音,我決定聽你的。”
“聽我什么”
“聽你的話,和你好好來往,我起碼先爭取到你,再由你替我去爭取你父母。我說過的,結果對我很重要。”
“那你還急吼吼去換衣服”
“我等你喊cut”
周和音啐他,“臭人”
傅雨旸喊她,“領導。”
他說決定了,他給她微信名改成,領導。
那么你改口喊我什么。
周和音冷漠瞥他一眼,久久,出口一個字,“狗。”
狗順勢來咬她,嬉鬧間,周和音說她餓了。
她還要吃他做的豬油面。
“沒材料。”傅雨旸讓她換一個,或者叫個酒店可以這個時候叫得到的。
老喬給的那一堆伴手禮里,有一塊宣威火腿,拆分開來的。傅雨旸臨時切了幾片出來,讓她配著蜜瓜吃。
還有冷鏈也藏不住的銀魚,他用微波爐叮出一份快手的銀魚雞蛋羹。
周和音好久不吃雞蛋羹了,還是大半夜,她舀一勺,某人問她咸淡。
正正好。
“這么高的評價”
周和音嘴硬,“高嗎明明是正正好,正正好的意思就是不咸不淡,不多不少。”
傅雨旸坐在邊上抽煙,她吃東西,他看著。還懶洋洋大言不慚,“誰給我燒個東西吃,不咸不淡不多不少,我就視之為最高評價。”
“食色,一樣。”
性也。
周和音瞥他一眼,臭流氓。
大半夜加餐的這一頓,她吃到飽,是真餓了。餓到最后一塊蜜瓜火腿原本還要喂到自己嘴里的,最后把盤子往洗碗機里放的時候,順手塞到抽煙人的嘴里。
夜宵這東西就是吃的時候爽,吃完又后悔了。
傅雨旸料理廚房的工夫,周和音繞著外面的落地窗接連走了好幾圈。
誠然地講,她好久沒這么縱容自己了。
直到她重新刷牙后,依舊覺得躺下是個罪過。
她趴在飄窗上聽高樓之外的落雨聲,偶爾一些撲在玻璃上,類似白噪音的感覺真治愈也催眠。
傅雨旸收拾完外頭,回來房間,手里端著杯水,看見有人貓在飄窗上,他干脆逗她,把飄窗上的電動窗簾按得闔上了。
良久,被圍困在里頭的人也不言聲。
他走過來,挑簾而入,看她,“嘛呢”
“聽雨聲。”
“然后呢”
“睡不著,后悔吃多了。”
“過來。”他伸手,要她從飄窗邊過來。
周和音懶懶不想動,某人便跪膝來抱她,撈到人,便側身從簾后出來,“睡不著那就消化一下。”
周和音還沒聽過神來,傅雨旸已經去解她睡袍上的系帶結了。
松松垮垮一個蝴蝶結,一扥就開了。
如同袍子里的人,幾分鐘后,周和音就后悔了,后悔留下來,更后悔吃他點破東西。
“你就是故意的,故意弄東西給我吃”
“是你自己嚷著餓的我的領導大人”
作者有話要說
認真謝謝親們的祝福,也認真說一句明天要歇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