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雨旸管家太太的備用金。
傅雨旸點去,麻利點。
第二天趁著午休的時間,周和音去給傅雨旸辦這件事,取出來的現金用一個牛皮信封封住,上面寫得是傅雨旸的名字。
他酒店套房的房卡有備用鑰在管家部,客人提前知會酒店方,管家部那位年輕小姐,拿了備用房卡來給周小姐,也轉告周小姐,傅先生交代了,這個房卡就給到您。
書云母子過來的時候,周和音在理廚房冰箱里的東西。
她急急給他們開門,書云的手術病假休到周三結束,她明天按理也該正式來復工了。客房部的經理得了關照,這才額外給了她兩天假,休到周五。
雨旸說合伙人那頭分了一些吃食,他也用不著,要書云全拿走。
說是全拿走,可是看到房里“女主人”時,書云有分寸得很,全由周小姐分配。饒是對方比堰橋也只大了一歲,她上回就說過了,按輩分論。這個姑娘年紀再小,只要能和雨旸成,都得按弟妹平級論。
早一天前,周和音還覺得不要打草驚蛇為好。可是昨晚會過父母后,她又改主意了。這冷鮮柜里的東西,原本當初傅雨旸就是想投她父母好的,眼下全轉給別人,她不是小氣,只覺得太辜負他的心意了。
于是,她從冷鮮里挑出兩塊金槍魚和三文魚,其他全轉交給書云。
書云只說好,哪怕她一樣得不到,也沒有怨言。看著周小姐在雨旸住處這般出入,難免的打趣,“周小姐這是在和我們雨旸來往了,我沒有會錯意吧。”
邊上打游戲等著給老媽當勞力的宋堰橋無痕地瞥一眼在廚房島臺邊忙活的人,看對方不咸不淡地微點了點下巴,手里守自家水晶的手頓了頓,終究,還是輸了。
愿賭服輸。
他們這個年紀,競技的精神比什么都重要。
周和音再把傅雨旸叮囑的慰問禮金拿給了書云,出于傅雨旸的立場,多嘴問了下傅家長房這個人的情況。
“就是共的一個老太爺,對方都和我二叔,也就是雨旸他父親差不多年紀了。這個年紀有個什么,大差不差三長兩短的命數了。”
“我曉得雨旸沒工夫的。這么多年,他父親那頭也回來的少,基本都是人不來錢到的往來而已。”
“后頭幾年,他替他父親回來過幾回。也都是和這些族兄合不來,他們曉得二房有本事,也曉得雨旸掙得多,說些調侃話,他是一句都懶得過耳。加上輩分大,過年那陣仗,你是沒看見他,他哪里會方方面面照料到那些族里小寧小孩啊。把我喊到邊上去,把一扎子錢全交給我,要我去替他發那些壓歲錢。”
周和音聽后腦補出某人不稀罕那些繁文縟節的臭屁嘴臉,不禁好奇,“那么他輩分最大,小寧喊他什么呀”
書云說長房在的老大家都進重孫了。
爺爺,太爺爺
周和音笑得咯咯地,邊上打完一局游戲的宋堰橋冷不丁譏諷她,“有人豈不是太奶奶”
笑到半路上翻車的周和音偏頭橫一眼宋堰橋,書云也跟著緩和這個不爭的事實,“嗐,現在的孩子哪會那么認真喊啊,再說,你們到時候又一年到頭回來幾回呀。本家兄弟,一輩一輩就這么淡下去了。”
“無論如何,他還是很看重你們的。”周和音替傅雨旸轉達這份客觀事實,她告訴書云,傅雨旸是真心希望你們過得好。
“因為,他在你們身上,多少寄托了他姐姐的希望。”
書云說話間就紅了眼,不住地點頭,說曉得的,“也幸虧有你,周小姐,我不是說奉承話,是真心的,雨旸和你一處,他看上去可務實多了。”
“這才是他這個年紀男人該有的奔頭。”
周和音聽后卻只是勉強受用,她心里也有不如意,難朝外人道。午休時間有限,匆忙和他們會面,交付完,周和音還得回公司去。
臨去前,宋堰橋來搬東西,周和音從恒溫酒箱里取出一瓶酒,額外轉贈給他。
“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