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你和你同學喝啊。”
宋堰橋知道老傅的酒都不便宜,取笑她,“你可以替老傅做這個主嗎”
周和音面上驕傲,“當然。因為這些酒原本就是給我的。”
她再問他,“那天在餐廳,為什么確定是我”nana明明比周和音更醒目、顯眼。
“直覺。”
“去我們公司樓下找我,也當真不是傅雨旸的授意”
“不是。就是確定去找你,更能讓他消氣。”
“哼。外甥多似舅,這話一點沒錯。”
“他不是我嫡親的舅舅。”
“可是他管你和你媽,可比嫡親的舅舅也做得多。傅雨旸說過,給你和你母親住的房子,希望有朝一日,你能憑你的實力再還給他,接你母親去安生度日。”
宋堰橋一只手掂著那瓶紅酒,饒有趣味地看一眼周和音,“這是代入老傅輩分,來行使你長輩的說教權力”
周和音正經顏色,“你要是這么想也不是不可以。我個人而言,只是覺得他做得多說得少,替他,白一白。”表白的白。
最后離開27樓時,周和音還和書云互換了微信,順便也加了宋堰橋,調侃后者,我是個分奴性選手,保不齊會厚臉皮找他打游戲,蹭星星上的哦。
宋堰橋丟一句吐槽給周和音幼稚的小老太太。
畢竟她是個二十三歲就有可能被喊作太奶奶的人。
周和音晚上再回了花都酒店一次,把她單獨留下的那份真空保鮮的魚拿出來,預備拿回去給春芳女士,無論如何,她想慢慢滲透策略。
才拿到東西,回到車里,駱存東突然給她打電話,說她今朝提交的一個數據有誤,即刻回來一趟。
這種被大佬一通電話喊回頭加班的事例屢見不鮮,饒是她郵件里再比照了下數據,根本沒有問題。可是電話里,駱存東不和她扯皮的架勢,只要她回頭會議室里當面談的急促。
周和音嘴上有怨言,手里也罵罵咧咧撥檔動身,往公司回頭了。
回到公司,周和音抱著筆記本進會議室的時候,一時訝異,沈致也在。
他過來和駱存東提前開產品試討會,對于周和音做的報價書很不滿意。成本分析里圈出一個存疑處,沈致的意思,他要看這條成本的同比數據,起碼十家成交實績里的分析數據。
駱存東這才把周和音召回頭。
現在已經下班了。周和音手里沒有這么多成交實績,她得到同事成交的數據庫里去借調。“明天上午午休前給你,沈工”
沈致把筆別在耳上,無線藍牙鼠標的滾軸聲一陣,才從屏幕上移開目光,瞥一眼周和音,最后,淡淡,“好。”
“那么我和你們老駱的會,今晚是談不成了。”這是把不作為又打回周和音身上。
她也不氣餒,更不忌憚,“因為我確實缺數據支持。得求同事支援。”
駱存東叼著煙的唇邊勉強出聲,聽起來還挺護犢子,“那就先到這里吧,沈工,一起去喝一杯”
沈致不置可否地起身,從椅背上拎起外套,不太響應,“不了。下回吧。”后半截的話是朝周和音說的,把耳上的筆摘下來,合上筆電,“盡快給我數據。”
駱存東被煙燒得迷了眼,面糊涂,心里明鏡得很,“我做東呢。你把我的人一聲吆喝喊回頭,也得跟人家賠個禮,小音一起去。”
“駱總,我開車回頭的,不能喝酒,晚點,我還得給我媽送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