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東西啊”
“魚。”周和音沒好意思挑明了,是傅雨旸送給我爸媽的魚。
“哦,那就晚點再回去。喝東西,也未必就一定喝酒。”
這一回,周和音沒有說話,會議桌對面的沈致也沒有說話。
直到三人驅車到了隔著街的酒吧,這里是正經商務議事的一間美式酒吧,也經營晚餐。
沈駱二人一輛車,周和音自己開車。
在吧臺附近的一個卡座落座,沈駱二人自然點了酒,周和音喝的蘇打水。
沈致問她,“要不要吃點正餐”
“不要了。吃過了。”周和音禮貌疏離的搖頭。
臨時聚首的一場微公務酒局,周和音淺嘗就止,也識相得很,做個傾聽者,任由兩個老板聊。
一盞酒喝了不到四十分鐘,駱存東接了通電話,就要先走了,他家住家的那個保姆阿姨說他女兒吃壞什么東西,詢問東家要不要送醫院呢。
駱存東急得跟什么似的,忙火地要趕回去。
酒局的牽頭人走了,周和音也提議今晚到此為止吧。
沈致喝了一杯純飲威士忌,面上無傷大雅得很。
和周和音一道出酒吧,問她是不是回去,回去就捎他一段吧。他們住的地方確實順路。
“我今天回我父母那里住。”
“那就是不順路了”
“是的,我要送魚回去,再晚冷鮮的冰全化了。”周和音口口聲聲的魚,別人才懶得關心。
“沈工,我幫你叫車”
“周和音,你和那位姓傅的是怎么回事”
“這和沈工明天跟我要的數據有關系”
“沒有。我想知道。”
“沈工覺得是什么關系”
沈致身上薄薄的酒氣,出口的話,和他平時傲慢的情緒很一致,證明他沒有醉,“我覺得不大明朗的關系。起碼我認識的周和音不該稀罕這樣的關系。”
“什么關系”周和音懶洋洋地笑起來,很乖覺也很慧黠的那種笑,貓兒般地,“沈工覺得我是圖傅先生什么的那種女生因為他的年紀,他的出身,他的社會地位,讓你約定俗成地認為他圖我什么,或者我圖他什么,是不是”
周和音說著想起什么來,昨晚傅雨旸轉賬給她的兩筆錢,第一筆她依舊沒點,但是第二筆點了。一筆不多不少的錢,他所謂的備用金。
沈致高大但晦澀地站在周和音面前,看她笑,看她一陣動作,再聽她慢巧地開口,“怎么說呢,他確實圖我什么,我也圖他什么,他才會想方設法討我父母的巧。可我不覺得他是我的什么不明朗關系,我把他當男友來往的,不是當,就是,就是男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