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急等到他們回來,見兩個人平平安安,她得到準備熱水的吩咐,立刻喊上丫鬟婆子歡喜去辦。
徑自入得閨房,李嫵在梳妝臺前坐下來。
走到她身后的賀知余自覺取過妝奩里的象牙玉梳幫她梳頭。
“殿下,熱水準備好了。”
不到一刻鐘時間,清芷已在外面恭敬稟報道。
賀知余停下梳頭的動作,把玉梳放回妝奩里收好,繼而俯下身。
他看著銅鏡里屬于李嫵的那張艷麗面容,在李嫵的耳邊低語“我來服侍殿下沐浴。”
“準了。”
得李嫵應允,賀知余站直身子,扶她起身,復又將她橫抱起來走向浴間。
李嫵手臂攀在賀知余身上,懶懶靠在他肩上。
在賀知余抱她邁步入浴間的同一刻,她湊過去親了親賀知余的嘴角。
賀知余微怔,抱住她的手臂收緊。
直到將李嫵抱到木施前,賀知余放她下來,只未幫她寬衣,而是捧住她的臉,吻上她的唇。
不覺一室春光至天明。
皇宮內外一場混亂來得突然,平息也得迅速。
一夜過去,該拿下的人已一一擒獲,從呂家的人到參與其中的大臣,無不成為階下囚。
當京城出現異動時,李瀅溪住的那座小宅院便被將士守護起來。
待在那座小宅院里消息不靈通,她難免著急,卻曉得自己出去也幫不上任何忙,索性按捺住性子,安安分分。
但當本該躺在床榻上養傷的凌越帶人趕來,李瀅溪的情緒終究沒控制住。
望見凌越被人扶進來,她又詫異又哭笑不得“你來做什么”
還能做什么
自是得知京城騷亂、放心不下,特地趕過來。
李瀅溪又一次領略到凌越的“傻”。
可當這傻與她有關而與她之外的人無關,她暗暗覺出幾分的甜。
有凌越作陪待在這座小宅院,這個混亂的夜晚對于李瀅溪便不那么難熬。于是,整夜未眠過后,終于在晨光熹微之際,她與凌越等來諸事塵埃落定的消息。
李瀅溪當即回宮。
回宮途中,順道先把凌越送回凌家。
被侍衛護送回到皇宮,李瀅溪直奔鳳央宮去見陸霜筠。
看見陸霜筠、李婉平安無事,也見到李嫵無恙,她一顆心真正放回肚子里。
“皇嫂,皇姐。”
李瀅溪放松下來走上前去。
婉婉才睡醒不久,洗漱過乖巧坐在繡墩上,李嫵站在她的身后,正拿著玉梳為她梳頭。聽見李瀅溪的聲音后,她轉過頭朝李瀅溪看過去一眼,隨即眉眼彎彎,愉快同李瀅溪打招呼“皇姑姑早。”
“婉婉早。”
李瀅溪回應李婉一聲,李嫵也看向她,“昨夜可遇上什么事”
“不曾遇上什么事。”
搖搖頭,李瀅溪回答李嫵,想一想,沒有把凌越去尋她的這樁事說出口。
陸霜筠柔聲道“云安無礙便好。”
“已是這個時辰,我這便讓人去準備早膳,待會兒一起用膳。”
“皇嫂和云安一塊吃罷。”
李嫵幫婉婉梳好了頭,將小姑娘從繡墩上抱下來,“賀大人尚在宮外等著我們,得先走一步。”
聽見李嫵口中提及“賀大人”,李婉頓時雙眼一亮“爹爹”
她已經很多很多天沒有見爹爹了
昨天夜里,賀知余過來鳳央宮的時候,陸霜筠雖睡下了,但醒來便從大宮女口中得知李嫵是與賀知余一道出宮去的。因而這會兒聽見李嫵的話,她不十分詫異。反而李瀅溪聽著李嫵平靜的話有些許的驚訝,只很快回過神來,由衷為李嫵高興。
李嫵帶李婉從鳳央宮出來,準備回長公主府。
李瀅溪送她們到廊下,折回殿內后,她問起陸霜筠昨日發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