盾墻閃開一條通道,宗員緩緩策馬行了出來。
他不過三十余歲年紀,雖然端坐于馬上,仍盡顯偉岸魁偉的身軀,凌厲的眼神正狠狠的向南鷹逼視而來。
“南將軍好大的名頭可是今日一見,卻令人失望”宗員冷冷道“難道你憑著戰功赫赫,就可以在軍中前輩面前口出狂言嗎”
“宗將軍怪我口出狂言很好”南鷹輕輕舉起手來,伸出一根手指搖了搖“但是本將狂不狂,你說了不算請你先解釋一下,為什么要無故扣壓我的部下”
“扣壓沒有錯,但卻不是無故”宗員森然道“本將懷疑你軍中有人與黃巾賊黨沆瀣一氣,私自運送財物”
“證據呢”南鷹聽得心中一凜,不禁有些做賊心虛,若說與黃巾軍暗中勾連和中飽私囊這兩件事,他還真是一樣沒少。
“南將軍,你身為北路軍副將,怎么會發兵至南部戰場而且還隨軍運送大批金帛糧草”宗員突然厲聲道“這你怎么解釋若無不可告人的圖謀,那么你的手是不是伸的太長了”
南鷹不禁松了一口氣,原來這宗員并無什么證據,只是從孫堅繳獲的車隊上生出了疑心,或者是生出了覬覦之心。
他心中一定,不由怒從心起,以強硬的口氣道“本將奉旨公干,現還有天子委派的監軍使者隨軍而行,你宗員有幾顆腦袋,敢阻撓本將為天子辦事是不是意圖謀反”
宗員淡淡一笑道“南將軍休要危言聳聽,淳于瓊將軍并非天子使者,他只不過是一個監軍,無權代表天子行事而你,若能出示天子手諭,本將便立即向你請罪,可是若拿不出來,便是你假借天子圣諭,欲行大逆不道之事”
他身軀微微前傾,冷笑道“所以,這意圖謀反的罪名本將原封不動的奉還給你”
南鷹心中更驚,這宗員思維極快,言辭犀利,絕非赳赳武夫所能相比,更令人訝異的是,他似乎很清楚淳于瓊的身份,卻根本沒有將他放在眼里。
一股危機感油然而生,宗員的來意絕對不簡單,看來真的是來者不善了,不過幸好自己已與賈詡商定了對策,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宗員見南鷹不答,更加不依不饒道“如何這便請南將軍請出天子手諭吧否則,哼”
他重重一哼道“便要請南將軍解釋一下了,你私動兵馬、侵吞物資所為何來還有你部下那名叫裴元紹的軍司馬,據本將了解,他可是賊軍中有名的人物,為什么會搖身一變成了你的部將”
遠處的淳于瓊聽得分明,不由臉色漸變,天子密令他們尋找寶藏,此事關系重大,如何能公諸與眾更不要說會有什么手諭了一旦此事傳播出去,只怕又會被朝野清流恣意篡改后廣為詬病,使天子蒙羞。
他原先只當亮出監軍使者的名號,自會令那宗員退避三舍,豈料此人軟硬不吃,執意要問個清楚。想到可能帶來的后果,淳于瓊不由有些慌了手腳,求助似的向賈詡望來“文和兄,這,這事如何處理”
“看來此事難以善了了,其實我也不想看到這種局面出現”賈詡平淡的象是在說一件毫無關系的小事“不過你放心,南將軍不是還有一件寶貝沒有祭出來嗎”
淳于瓊聽得一呆,猛然間醒悟過來,面上露出驚喜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