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曾成文這老小子自己靠不住就算了,還以他需要靜養為由,把馬車邊的兄弟都支走了。
他就算是想叫個搭把手的,都找不到人。
不過這倒也并不全然都是壞處,至少眼下自己毫無形象地在馬車里翻滾著活絡手腳經脈的糗樣,不會被人看見。
然后孟舒瀾心里剛這么想著,就聽見有人疑惑地出聲“你在干嗎”
孟舒瀾渾身一僵,聽著耳熟的聲音,臉頓時燒了起來,恨不能找個地縫鉆進去,或者把剛才的自己挖個坑埋了算了
而在孟舒瀾一動不動裝死之時,卻又陡然聽見一連串的爆笑。
那炸耳朵的聲音,除了曾成文那個老不死的,誰還敢這么囂張
這老不死的把人調走,原來在這兒陰他呢
虧他剛才還為他的話感動來著,合著他剛才時不時探頭看外面,就是看阿清還有多遠
呸老不死的,自己四年砸銀子請他喝的酒,算是全都喂了狗了
也不知道是剛剛沒形象的一番活動讓僵硬的四肢血脈重新流通了,還是因為羞憤熱血沸騰,孟舒瀾手腳忽然就有了力氣,拳頭攥得死緊。
瞧著他那憤憤然的神情,晏清毫不懷疑要是曾成文這會兒在他面前,他能直接來個鯉魚打挺一拳頭糊曾成文臉上
“挺有精神的嘛。”
晏清打趣道。
瞥一眼晏清面上藏不住的笑意,孟舒瀾忽然就卸了勁兒。
罷了,罷了,雖然擱她眼前丟人了,但好歹博她一笑,也算是不虧
孟舒瀾心里自我安慰著,卻兩眼望天,好似死魚。
聽著曾成文笑得上氣不接下氣,以及緊跟著響起來的一片想笑又不敢笑的吸氣聲,孟舒瀾的拳頭又硬了
這老不死的
坑他就算了,還拿這事兒當笑話到處講
他是真不怕回去了,自己給他穿小鞋啊
“咳咳”
眼見著孟舒瀾臉色已經黑如鍋底,晏清重重地咳嗽了兩聲。
周圍發笑的人頓時看了過來,卻見晏清還帶著笑的眼里涼颼颼地飛刀子。
“都沒事兒干了”
晏清壓著笑,沉著聲音問。
“有事兒,有事兒誒,兄弟,那邊帳篷扎好沒有我來幫你啊”
“等我一起。”
“我去撿點兒柴火,這入了冬,晚上就是冷啊”
“兄弟,一起”
“”
眨眼間,一群看熱鬧的人,三三兩兩地就散了,只剩下曾成文一個人因為笑岔了氣兒,一時沒反應過來。
“巡夜的值守都安排妥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