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斯白眨眨眼,剛說“說不上。”
江逾聲幾乎和他同時開口“差不多吧。”
祁斯白好笑地側頭看他一眼,“什么啊。”
薛遠問江逾聲“那今年,你轉來之前還不知道祁斯白在九中”
江逾聲點頭嗯一聲,“不過就算知道,也沒什么認識的機會。畢竟,只是我單方面記得他而已。”
“我去,真的,我去。我們聲單相思了兩年啊靠,”牧陽成失語半晌,裝模作樣地側身抱住祁斯白,用腦袋拱了拱他,“爸爸我同意這門婚事了嗚嗚嗚”
祁斯白往江逾聲那邊躲了躲,推推牧陽成,“謝謝兒子,我才是你爸爸。”
薛遠也是笑著看江逾聲,“聲哥天,我真沒看出來。”
牧陽成忽然想起什么,噌一下坐直了,“白啊,阿姨之前還總念叨你,看著就像找不到對象的樣子,結果哈哈哈,這叫什么童養媳就在眼皮子底下”
他扭頭和薛遠控訴“江逾聲經常去他家吃飯,阿姨和奶奶做的飯可好吃了我之前還說我羨慕來著,等放假我也要去蹭飯吃,結果打擾了,原來這是兒媳婦、啊不,女婿的特殊待遇。”
薛遠想起什么,問祁斯白“阿姨知道嗎”
祁斯白稀松平常地解釋“她暫時不太能接受這個,我就沒跟他們說。”
牧陽成一愣,聲音輕了些“阿姨不同意啊”
薛遠用胳膊肘捅了他一下,轉開話題,挑了挑眉,笑問“有個問題不知當不當問啊你們到哪一步了肯定牽過手吧”
牧陽成這才后知后覺,笑得曖昧不明“嘶,所以啊,我剛剛打電話的時候,你們絕對是在干什么吧”
祁斯白淡聲否認“沒干嘛。”
薛遠不放過他“我就當你們走路慢,六七分鐘的路走了十五分鐘好吧。那之前的二十分鐘,都用來換衣服了”
祁斯白被他說得臉熱,扭過臉不看他倆。江逾聲笑著和祁斯白對視,倒是不在意被看破。
牧陽成嘖嘖了好幾聲,嘆道“年輕小伙子嘛,容易擦槍走火咳爸爸都懂。”
祁斯白也用胳膊肘杵他一下,輕聲反駁“你懂個鬼。”
四個人聊得熱鬧,包間里還有一個廚師和一個服務員一起聽著這熱鬧。牧陽成說話的語調自帶喜劇效果,說到某些地方,連廚師和服務員都跟著一起笑。
鐵板燒一貫吃得慢。等到最后一道火燒冰淇淋開始做時,祁斯白已經聊累了,困懨懨地往旁邊挪一挪,半倒在江逾聲身上。
冰凍的香蕉肉和冰淇淋球在鐵板上滋滋烤著。包間里燈光短暫地熄滅,藍色的火焰從噴口席卷而出,將四份甜點也染上幽藍色跳動的火苗。
祁斯白往江逾聲肩上靠了靠,懶聲說“雖然吃過挺多次,但我還是覺得這道菜最好玩。”
江逾聲的手搭在祁斯白椅背上。聞言,胳膊隨意地搭上祁斯白的肩,抬手將他的下巴往上抬,“好玩”
祁斯白仰著臉看他,笑了下,“好玩,所以更好吃。”
很快,燈就被服務員重新打開,四份甜點被依次端到四人面前。
祁斯白懶得動彈,所以還枕在江逾聲肩上。
牧陽成在一旁看得滿臉春光,抓著薛遠的胳膊哦喲了好幾聲,“注意影響啊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