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什么情況,我入社以來第一次見到活的暮歸”
“跨年那晚會長好不容易才把暮歸喊回來唱兩首的,這才兩周不到”
“暮美人我想死你啦。”
“歸大這學期不是挺忙嗎”
江逾聲剛調好麥,戴上一邊耳機,清了下嗓子,試完音后,和頻道里幾個認識的歌手淡笑著解釋“沒什么事,有人想聽,隨便唱幾首。”
他本來可以說“有朋友想聽”,但非要說成“有人”,那頻道里這幫人,從麥上的到公屏上的,自然就都不準備放過他了。
起哄和調侃混亂成一團,那聲音大到祁斯白在一旁都能聽到耳機里漏出來的音。
江逾聲嫌他們吵,摘了耳機,側頭看到祁斯白在往他身邊慢吞吞地挪椅子。他聲音有些懶散地側仰著頭問“坐那么遠干嘛”
祁斯白不知道他關沒關麥,下意識放小音量,“那坐哪”
“我腿上”江逾聲玩笑道。
電腦椅很寬敞,江逾聲稍微往后靠了靠,岔開腿,把人往身前一拎,祁斯白就那么順勢坐進了他懷里。
祁斯白眨眨眼側頭看江逾聲,避開電容麥的最佳拾音范圍,小聲問他“你這樣能唱”
江逾聲在祁斯白耳邊笑了下,一手隨便搭在他腰間,另一手操縱鼠標點開音樂播放軟件,問他“想聽什么”
桌上的麥確實沒關,江逾聲說話也沒壓低音量,于是,剛剛那三句話連同在此期間不明的窸窸窣窣聲,都通過麥克風傳遞到頻道里每個人的耳邊。
“哎喲,這問的誰啊”
“嘖,那必須是有人啊。”
“這人這會不會就坐大腿上呢吧”
“嘶暮歸,你這么說話我真的是雞皮疙瘩掉一地”
想聽快樂老家
你這是在為難暮美人哈哈哈哈或
還沒到十二點呢,那要不就癢吧,好久沒唱過啦
等等,他這話問的誰啊
暮歸家里竟然有人
過年那天看小起那么活躍我還以為嗚嗚嗚結果你們各自都嗚嗚嗚嗚
只有我想說怎么沒喊小起過來聽嗎哈哈哈,小起可就愛聽這個
前面的大兄弟,起司看到恨不得連夜順著網線過來追殺你
祁斯白本來在翻手機備忘錄找歌單,偶然間一抬眼看見這么兩條消息,眉尾一抽,用氣音嘀咕了一句“我現在就想追殺你。”
江逾聲笑了下,祁斯白扭頭看他,“笑什么”
“真不喜歡”江逾聲帶著笑腔的聲音響在祁斯白耳畔。他的指尖在鼠標上輕輕敲了兩下,低聲問“那聽什么”
祁斯白遮著屏幕不讓江逾聲看。他從他存的那個想聽江逾聲唱的歌單里挑出一首正經點的,跟江逾聲說“寶貝你會嗎”
江逾聲輕嗯一聲,將監聽耳機的左耳給祁斯白戴上,自己戴上右邊那只后,手從祁斯白腰側和胳膊之間穿過,在鍵盤上打字。
他一邊找著伴奏,一邊朝著麥克風的方向懶洋洋地拖著長音說“你們說,小起啊”
江逾聲這么一頓,公屏上肉眼可見地滯了滯,連祁斯白都一愣,回頭看他。
“他在聽。”江逾聲看著祁斯白說。
這話一出,公屏上的消息嘩啦啦滾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