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冤枉,臣冤枉”姜凱連忙叩頭,寧姝這是想逼死他,一定是想逼死他被扣上這樣一個帽子,以后想再摘下來,那可就難了。
再說
眾位同僚都看著呢,日后,讓他怎么做人
寧姝清冷的嗓音響起,疏離中,透著三分嫌棄道“既是無冤無仇,又何苦非要置人于死地現在,謝家還未被定罪,我父皇也還未發話,姜尚書,你想越俎代庖嗎”
姜凱不語,看著她的眼神卻和吃人差不多,這女子分明就是想弄死他,帽子也是一個接著一個往他身上扣。
晉武帝寧元本就多疑,此時,聽寧姝這么說,狐疑的視線立刻落在他身上,帶著幾分挑剔。
寧姝神情淡漠,不予理會。
姜凱想要險中求勝,自然就要做好雞飛蛋打的準備,君心難測,更何況,晉武帝這樣的根本就不講理。
“父皇,姜尚書千不對萬不對,有一句話說的卻是極為正確的,所謂出嫁從夫,倘若兒臣的夫婿出任何意外,兒臣也只能跟著他去了。”
“”
所以,他還是得落一個逼死女兒女婿的惡名。
寧元頭疼的很,忍不住捏捏眉角,早知如此,就不該讓她進來,現在可倒好,當著眾人的面兒,便是想發落,都找不到理由。
總不能讓這些人看笑話
“寧姝,你可知私通外寇,叛國求榮是個什么罪名”
“兒臣知道,但是,一切未成定局。”寧姝一字一頓的道“父皇不是已經讓他們把謝家人帶回來了么,既是要審,自然不能現在就蓋棺定論。”
“呵呵。”寧元笑的一臉陰沉,礙于顏面,到底是沒說什么更難聽的話,至于心里,自然是十分不爽的。
楊笠憑再次開口幫腔“皇上,長公主說的對哇,別說謝家還未被定罪,便是已經定罪也要給人以辯駁的機會不是。李明全為人素來謹慎,又怎么會大半夜前去刺殺公主呢,既是刺殺,定有貓膩兒更何況,還派細作去刑部大牢,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件事情有問題。”
寧元“夠了寧姝,無論如何,朕都已經下令讓你禁足,現如今,你私自跑出來,那就是藐視皇權。怎么,你這是覺得,朕動不了你”
寧姝珉唇“兒臣不敢,只是,兒臣此次出來,也是有所依仗的。”
說著,將龍紋令牌拿了出來。
瞬間,朝堂上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眾人立馬跪了一地,見令牌如見先皇,難怪,寧姝長公主可以暢通無阻的出現在宮門外。
別說禁衛軍不敢攔,就算是換成他們,也不敢攔吶。
眾人心情微妙,卻是無人敢抬頭去看寧元的臉色。
寧元神色陰沉,面露兇相,恨不能沖下來,直接搶過龍紋令牌在地上惡狠狠的踩上幾腳,反正,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寧姝就這么輕飄飄的逃過去。
然而,沒辦法
那塊令牌代表的是他老子
華容清什么時候把令牌弄出去的
難怪,他怎么找都找不到,合著被華老匹夫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