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賬”
“”
天子怒,滿朝驚。
姚克禮率領文武百官跪在地上,一個個戰戰兢兢,低頭不語。
現在這個情況,誰敢出頭,那就是自己作死
尤其是平日里不老實的幾位,此刻,縮的跟鵪鶉一樣,恨不能立馬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梁越背脊挺得筆直,仿佛并未將他的怒火放在心上。
實際上,心里卻是捏了一把冷汗,這事兒吧,還真不大好說。
寧元是越想越生氣,手都不自覺的抖起來,顯然是被氣得不輕,再這么下去,那都不用來個刺客什么的,他就先掛了。
“來人,把曹松谷帶進來”
“是。”徐正就站在殿外,聞言,立馬率領禁衛軍前去辦差,不得不說,最近,他們的存在感屬實是有點高。
曹松谷早已脫去官服,只著中衣,俊臉凍得烏青,看上去,慘兮兮的。
徐正等人過來的時候,他早已凍得快要昏過去了。
“曹大人,請吧”
“勞煩徐統領前頭帶路。”曹松谷嗓音略顯沙啞,顯然是在外頭待得時間長了,有些沒緩過來,此時此刻,說話都帶著顫音兒。
徐正見狀,默默嘆息一聲,一朝丞相,百官之首,如今,卻是淪落到這個地步。
早些時候,曹松谷和姚克禮分庭抗禮的時候,可不曾對他這般客氣,相反,總是鼻孔朝天,每次看見他的時候,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
現如今
曹松谷還算是淡定,并未將他人的目光放在眼里。
相反,既然已經做出這個決定,他就沒什么好怕的。
寧元見他進入大殿,還是這幅慘樣兒,就忍不住皺眉,想當年,曹松谷剛入仕的時候,那可是欽點的探花郎。
風流倜儻,一表人才。
如今,雖上了年紀,風姿卻不減當年。
如今,這是來他面前,施展苦肉計來了。
曹松谷老老實實的跪下,表情恭敬“罪臣曹松谷,參見吾皇,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晉武帝一時失語,緩上半天,才道“曹松谷,你好大的膽子事到如今,你可知罪”
曹松谷面露羞愧,老淚縱橫“罪臣知錯罪臣身為當朝右相,卻未盡責,不能約束下屬,上愧對于帝王,下愧對于百姓,事到如今,罪臣只有以死謝罪,望圣上允準。”
說完,掏出一把匕首,就往自己身上扎
這一次,倒真真是帶了幾分不成功便成仁的氣勢。
朝堂上下,倒抽一口涼氣。
寧元指尖微動,眼眸微微瞇起,帶著幾分鄙視,他娘的,自己這個皇帝當的是越來越沒意思了。
隨便一個人就能冒出來,一哭二鬧三上吊。
先前是謝賢,現在是曹松谷
下一個
“皇上右相在朝執政幾十年,兢兢業業,從無怨言,便是有錯,也罪不至死哇”
“兩朝元老,曾經的帝師,倘若就這么死在朝堂之上,傳出去,怕是要被天下人恥笑”
“就是曹大人可是淑妃娘娘的父親,安寧公主的外祖,皇上,不看僧面看佛面,您就原諒他這一回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