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嫻大手一揮，瀟灑道：“你講。”
“我要你配合我在京調查。”老鴇不緊不慢的吐出了這幾個字。
楚嫻想了想，“沒問題。不過…我也有個條件。”
老鴇：“……”沒完沒了了是吧。
“我們要信息共享。”楚嫻看著他狹長的狐貍眼，笑瞇瞇道。
老鴇聞言，莫名松了一口氣。還好，只是對楚嫻一個人免費。
他沉吟片刻，便點了點頭。
殊不知，他這個決定簡直是把信息網送到了楚嫻手上。
楚嫻滿意了，當場就把五百兩銀票掏出來，拍在了老鴇面前的桌子上，然后啃了一口手中的梨道，“好了，你現在就開始說吧。”
“……”看著楚嫻閉著眼掏錢的利落架勢，敢情她出價低只是因為她只帶了這么多……
老鴇有種自己被狠坑了一把的感覺，可是這事已經成交了，他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沒有可以反悔的余地，于是他強撐著胸口的郁結，三言兩語把事情交代完了。
“你是說，那個禁臠，哦不是那個樂奴，之前就是在你們銷魂窟長大的？原名叫張清樂？”
老鴇疲倦的支著頭，微微的點了一下。
“因為資質比較好，所以打算培養成清倌，隨后找個富貴人家，賣個好價錢，順便安插個眼線進去？”
“對。”
“然后，還沒開始賣，就來了一個男人，把人買走了？”
“是…”
“這個人剛好就是富察馬齊的兒子，富廣？”
“對…”
楚嫻的語調越拔越高，老鴇越來越有氣無力。
“那富廣的死因呢？死因是什么？總不會因為買了個人就死了吧？”楚嫻著急的想從這一團亂麻里，找出一個線頭來。
“富廣之所以死，是因為他拿了不該拿的東西。”
“什么東西？”
“戶籍單。”
“什么東西？？”
老鴇耐著性子又重復一遍，“戶籍單！”
楚嫻聯想到四爺在沒離開前，沒日沒夜統計戶部被燒掉的那些戶籍的時候。
“他就一個不務正業的紈绔子弟，怎么會接觸到這種東西？”
“這你就該問他那位任職戶部尚書的爹了。”
“富察馬齊不會做這種事的。”楚嫻斬釘截鐵的說道。
老鴇從鼻子里嗤了一聲，“那誰會做這種事？”
“和富廣頻繁接觸的還有其他人嗎？”
老鴇思忖片刻，還真想起來一件事來，“他在納蘭府上做過一段時間的客。”
楚嫻：“？”
“具體的我不太清楚，可能是門客，或者陪玩之類的。”
楚嫻想了想又問，“那清樂呢？他把人安置在哪里了？”
“清樂被送進一處荒郊的宅院里，每天都有個戴面具的人來看他。”
這點倒是和清樂說的對的上。
不過那個戴面具的會不會是太子，還真不好說。
畢竟五格的故事里，也有個帶銀色面具的男人。
“他的面具是什么顏色的？”
“黑的。純黑的。做的是青面獠牙的惡鬼造型，也不知道是怎么把樂奴給迷住的。”老鴇的語氣中充滿了深深的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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