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聽過。”燕傾城坐在馬車里掀開簾子,望著漸漸被拋在了身后的西湖一角,心里再次默默的念著,但無論如何,她也想不起之前有這么一首憂國憂民,又反諷朝廷安逸的好詩來。
“你是禁軍,做這樣的詩,是怕被上頭問罪,所以才不敢承認吧”幽兒這個時候,卻在葉青不知如何應對李橫那狐疑的目光時,給葉青找到了一個好的解釋。
而這個解釋,也讓原本緊蹙眉頭,絞盡腦汁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之前聽過這首詩的燕傾城,心中的疑惑頓時明朗。
聯想到葉青原本是建康神勁軍的隊官,而后被貶到了臨安禁軍,成了一個小小的都頭,但不想這都頭還沒有干兩個月,就被人排擠,然后湊巧被父親雇到了自己家里,成了看家護院的都頭。
“原來如此,你不會就是因為這首詩或者是其他詩得罪了上頭,所以才被貶到禁軍的吧”燕傾城心里突然間對葉青充滿了好奇。
這個禁軍表面上看似玩世不恭,其實骨子里卻是孤傲的很,看著性子溫和、很好相處的樣子,但讓人很難看透他的內心,經常給人一種滿不在乎,從容淡定,但卻又極為自信的感覺。
“有老劉頭那個大嘴巴在,咱們什么事兒大小姐不知道”李橫看了一眼葉青,而后把馬車在幽兒的指揮下,趕到了一排柵欄的旁邊停下說道。
“難怪。”葉青從車轅上跳下來嘟囔了一聲。
看來這燕傾城,因為那五百兩銀子,這幾天沒少從側面打聽自己的事情。
而老劉頭顯然就是最好的突破口,這家伙嘴上沒把門的是出了名的,何況又勢力、又三八的很,為了一點兒好處跟他的虛榮心,估計他都能把自己跟李橫賣了。
燕傾城看著自家府門口,那禁軍臉上掛著意味深長的笑容,目送著父親的馬車離去,心頭疑惑的問道“你剛剛跟我父親說什么了”
一旁還未進府的蘇金生,聽到燕傾城如此問話后,頓時也豎起了耳朵傾聽著,心想剛才老爺瞪視自己的那一眼,是不是跟他們的談話有關啊。
“沒說什么,就是你父親囑咐我,在府里別客氣,該吃吃、該喝喝,千萬別拿自己當外人。”葉青摸摸鼻子,笑著胡謅道。
“無聊。”燕傾城面色一冷,隨即在幽兒的幫扶下,主仆兩人踏上了馬車。
燕傾城的馬車這一次竟然連馬夫都沒有,于是李橫跟葉青互相看了一眼,又同時望向蘇金生“你們燕府難道還缺馬夫”
“小姐吩咐了,讓葉都頭親自駕車。”
“我我堂堂一個禁軍都頭你讓我為你家小姐。”葉青眉毛倒立,燕大小姐太不客氣了吧,一個人竟然被她當成兩個人用,這是資產階級的丑惡嘴臉,必須抨擊才行。
“快點兒走了。”幽兒掀開馬車窗口的簾子,看著葉青跟李橫催促道。
只是當葉青沒好氣的瞪向她時,小丫頭立刻秒慫,撅著嘴有些委屈道“小小姐讓我催促你的。”
“知道了。”葉青沒好氣的回了一句,還好回頭看了一眼笑呵呵的蘇金生,這才與李橫一左一右坐在了車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