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辦他們下來了。”白純望向前方,原本送她與湯鶴溪而來的馬車,在湯鶴溪跟白純說話的時候,就已經趕向了后面的馬廄處,所以此刻在陽光溫熱的院子里,白純即便是想要讓葉青再躲起來,已經是不可能了。
于是望著葉青有些皺眉的樣子,急忙低聲跟葉青念叨道“那湯公子也是燕家請來做見證人的,剛才他請我跟錦瑟上車的時候自己說的。要不你一會兒先向范先生賠個不是”
“姥姥憑什么對他賠不是我還賞他錢了呢,應該是他謝我還差不多。”葉青望著前方,已經看見他跟白純的范念德,臉黑的如同鍋底似的,在燕鴻升等人的簇擁下,快步向他們這邊走了過來。
錦瑟此時緊張兮兮的站在白純的旁邊,一臉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表情,一手緊緊抓住白純的衣袖,深怕自己被范念德搶回去。
白純無奈的看了一眼葉青,這些時日的相處,葉青的脾氣秉性她自然多少都有一些了解,小叔子平日里看似和和氣氣、極好相處,即便是因為鬧一些笑話而被街坊四鄰取笑,他也會大大咧咧的毫不在意,一笑了之。
但如果因此就真以為小叔子沒有一點兒脾氣的話,那就大錯特錯了。那日在范府三拳兩腳就打昏了人家四個護院,除了因為自己差一些給范念德下跪外,不外乎便是不愿意看到范念德那副嘴臉,所以才會牛脾氣上來,一言不合就拳腳相向。
“那一會兒我給范先生賠不是,你可不準再攔著。”
“行啊,你試試唄。”葉青望著臉色陰沉的走過來的范念德,吊兒郎當的語氣,一時之間讓白純左右為難,真怕自己不等說話給范念德賠不是,葉青就會把人家再揍上一頓。
葉青聽著幽兒從外面鎖上門,正打量著身后的房間時,便聽見外面傳來喧嘩的聲音,范念德那不算是熟悉的聲音,以及燕鴻升極為熱情的聲音,讓貼著門傾聽的葉青不屑的只撇嘴。
還真是應了那句話了魚找魚,蝦找蝦,王八找個鱉親家;官找官,民找民,扁嘴找那鴨子群。真是什么德行的人,就跟什么德行的人走的親近啊。
回身繼續打量著房間,并沒有多少東西,桌子上放著文房四寶,以及一些書籍,而在里間則是一個衣柜與一張床,以及一些其他家具。
房間的布置并不是很奢華,相反則是顯得較為簡單,而且看起來更像是女孩子住的房間,并非是男子住的房間。
嗅著房間里淡淡的幽香,在葉青聞起來,倒是跟燕傾城身上那股幽香,頗有幾分相似。
動作小心的在房間里隨意的翻來翻去,轉變了整個房間后,走到窗前剛一打開窗戶想要透透氣,就看見又是兩架看起來比較華麗、高貴的馬車,緩緩駛了進來。
而從第一架馬車上下來的人,倒是讓葉青嚇了一跳,赫然是與自己有過一面之緣,一直孜孜不倦、鍥而不舍的追求白純的湯鶴溪
隨著湯鶴溪走下馬車,門口的燕慶祝、燕慶富,特別是那燕傾云還是燕傾雨,瞬間就熱情的迎了過去。
葉青望著眼前的場景,此時此刻,也不得不把燕家分家的事情、以及燕傾城與自己被伏擊的事情,真正的與湯鶴溪聯系起來了。
之前的一些只是猜測,因為白純的關系,所以才會不由自主的往這方面猜測,但如今看著湯鶴溪與燕慶祝等人熟絡的樣子,以及燕慶祝兄弟二人請那兩名金人前往斜風細雨樓,便已經完全能夠證實,湯鶴溪恐怕才是這所有事情的幕后黑手。
讓葉青更不敢相信的是,那應該是燕傾城的兩位堂姐,雖然他對不上名號,只是從燕傾城嘴里得知,一位叫燕傾云、一位叫燕傾雨,此刻兩女對湯鶴溪是頻拋媚眼,甚至若有若無的,把自己的胸膛往湯鶴溪的身上貼。
但湯鶴溪好像多少有些顧忌似的,總是會在兩女主動貼上來之前,不動聲色的轉身或是后退,或者是手指這后院的建筑,以此來避開送上門的“便宜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