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您的衣服怎么濕了”錦瑟看著葉青深黑色長袍的胸前,以及肩膀上烏黑一片,有些喃喃道。
“是血跡,還沒干透。”葉青看了一眼肩膀上的血跡,此刻烏黑一片,在燈光下,就像是被水浸濕了似的。
“先去換衣服去。”白純冷著臉,如同仙女下凡般,從樓梯處抱著一個小鳥窩緩緩走下來。
“我先看一眼好吧,那我先去換衣服。”葉青看著白純那瞪著他的警告目光,只好住嘴,仰起脖子看了一眼那鳥窩不時嘰喳兩聲的雛鳥,而后往對面自己的樓里走去。
“該給它喂點兒吃的了,錦瑟你去后花園挖點兒蟲子去。”葉青走到門口,回頭看著主仆二人正圍著那小鳥窩在逗弄,于是提醒道。
“用你提醒,下人已經去找了。”白純略帶風情的白了一眼葉青,而后又低頭跟錦瑟,不亦樂乎的逗著懷里的雛鳥。
隨著葉青離去,兩女便在那里討論著這是一只什么鳥,甚至錦瑟那腦袋瓜子,直愣愣著眼神,把葉青騙她的鳳凰都搬了出來。
而這番言論,自然是引得白純不悅的拿食指點了點錦瑟的額頭。
葉青舒舒服服的洗了個澡,已經長成披肩發的頭發,被他隨意的綁扎在了腦后,一身單薄的衣衫,把他修長、結實的身材襯托的筆直、提拔。
原本就棱角分明的臉頰,此刻看起來更是顯得神采奕奕,雖然殺人后的那股戾氣還沒有完全消散,但在此刻,卻是讓葉青從氣質上顯得有些冷酷,少了一絲往日里的隨和。
錦瑟聽到腳步聲后緩緩抬起頭,望著葉青那挺拔的身形,特別是單薄的衣衫下,包裹著的如同獵豹般強悍的軀體,以及那張越看越耐看的帥氣臉頰,讓錦瑟犯花癡似,眼神直愣愣望著葉青。
完全不同于當下那喜歡頭頂插花、略帶脂粉味的男子氣質,葉青身上那股未完全散去的戾氣,加上他平日里的隨和,給人一種霸氣又不失儒雅的感覺。
白純同樣是抬頭看了一眼走過來的葉青,芳心頓時莫名的一緊,那天夜里發生的曖昧,再一次浮現在了心頭,甚至心底還有個聲音在悄悄地說那夜自己就是被眼前的這個男人擁進了懷里。
不過還好,在葉青那雙深邃的眼眸望向白純時,白純便瞬間低下了頭,臉上悄悄浮現的不安,并沒有被人發覺,至于心中那少女的懵懂春色,更是不曾被他人發現。
葉青拍了拍緊挨著白純坐著的,神情還有些發呆的錦瑟肩膀,擺擺手示意她起來,自己要坐在那里。
“公子,您可以挨著小姐另外一邊坐啊。”錦瑟不滿的仰頭,可憐兮兮的說道。
天井小花園并不是很大,基本上他們主仆三人坐下后,加上那茶桌以及四周擺放的各種花兒,就沒有多少空余的地方了,所以即便是三人一同坐下,雖然不至于顯得擁擠,但也不會寬敞到哪里去。
白純聽著錦瑟那不負責任的話,腳下不滿的輕輕踢了一下錦瑟,什么叫挨著小姐另外一邊坐啊。
葉青不以為意,見那小叛徒確實不愿意讓坐,于是也就只好坐在了白純的另外一邊,而后便再次湊過去看那,剛剛孵出來的小鳥兒。
“這是什么鳥兒啊”葉青趴在桌子上,拿過白純手里木制鑷子,夾起一只小蟲子遞到了,嘴只能微微張開不大的小鳥兒嘴邊。
“不知道,我跟錦瑟看了半天,還有府里的其他人也都看了,都不認識。”羊角燈籠下,過堂風吹過,帶來一陣陣的清涼,白純看著小鳥兒吃下葉青喂的蟲子后說道。
“會不會是烏鴉”葉青從來沒有見過雛鳥烏鴉,但不知道為何,心里一下子就冒出了烏鴉這個品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