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面在羨慕嫉妒恨著李橫的同時,又覺得自己之所以沒有跟白純更近一步,恐怕是跟錦瑟有關,畢竟人家劉蘭兒身邊沒有丫鬟,所以李橫那貨才容易得手。
自己這邊不單有錦瑟這個小叛徒,還有白純心理上的顧忌跟壓力,所以并不是自己不如李橫,而是自己的基礎太過于薄弱了。
昨日里白純就仔細的看著那大夫如何給葉青換藥,加上今日顯然自己一天又沒少練習,雖然看著葉青背上那嚇人的疤痕,忍不住的還是有些手抖跟心顫,不過好在,葉青在旁邊跟她時不時的閑聊幾句,倒是也讓白純心里的緊張減少了不少。
錦瑟看著那嚇人的傷疤,總是要自問自答著剛一受傷時傷有多嚇人的樣子,惹得一旁的白純只剩下唉聲嘆氣,雖然她很不愿意去想,當初葉青剛剛受傷的時候,那刀傷比現在要有多可怕、多恐怖。
但奈何錦瑟這個煩人精,就像是復讀機一樣,一直在旁邊嘰嘰喳喳,比葉小白叫喚的聲音都還要多。
葉青沒有跟白純說起今日與李立方的沖突,他心里也知道,即便是說了,也只能是惹得白純自責內疚,跟擔心自己的安危,所以還不如不說為妙。
或許是因為一天的忙碌,讓葉青這個大病初愈之人也感覺到了困乏,所以在白純換好藥,接近尾聲的時候,趴在床上的葉青,已經響起了微微的鼾聲。
簡單的收拾好東西,小心翼翼的給葉青蓋上新棉花做的薄被,而后示意錦瑟先出去之后,白純便坐在床頭,望著葉青熟睡的側臉開始發呆。
看的入迷的時候,甚至還會伸出手,輕輕撫過葉青的額頭或者是臉頰。
接下來的幾日,葉青并沒有像那天一樣一出去就是一天,甚至有時候一天都可以連門都不出,至于前往皇城司上差的事情,也因為元祐渾天儀象一事兒,讓頗有微詞的龍大淵跟林光巢無話可說。
經不住白純跟錦瑟對葉青當初所說的肥皂團一事兒的好奇,在家的這幾天,葉青再次拿出當初自己做新燭時,記錄筆記的筆記本,開始按照早就已經計劃好的配方,試著做起了那香皂與肥皂。
因為之前有了制那新燭的經驗,所以在實驗起來,比起當初要順利了很多,偶有一股淡淡的、沁人心脾的香味從后院的房間散發出來,都會引得白純跟錦瑟歡呼雀躍,興奮的跳起來。
一面試著做那香皂、肥皂,一面則是開始繪制元祐渾天儀象的圖紙,雖然說都已經刻在了腦海里,但要把這些都原封不動的搬運到紙張上,也是一件費時費力的事情。
自從接下了元祐渾天儀象這復原的差事兒后,麗正門前每天都會有宦官出現觀望,工部尚書李道,也會每天在工部,等著葉青的擺放。
但葉青在他們眼里,就像是消失在了臨安一樣,一連好幾天都是沒有任何的動靜。
如此平靜的現象,不單讓趙構都有些心頭冒火,就是李道、湯思退,甚至是左相王淮,都不知道葉青既然接了這復原的差事兒,為何到現在還是一點兒動靜沒有呢
回到自己家的葉青,在經過二進院的時候,還是扭頭喊住了一個剛剛給他行禮的下人,張了半天嘴,也沒有想起來這個下人叫什么,于是只好直接讓那下人去找趙乞兒過來,自己就在中園子等他。
所謂的中園子,不過是這諾大的府邸內,一進院跟二進院之間,留出來的亭臺樓閣,跟一處諾大的田園式的風格的花園,更多的時候,這里應該才是主人見客活動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