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在哪里找到的咱家還以為昨天晚上一出事兒,他跑了呢”王倫坐在茶室的椅子上,推開一扇窗戶,讓陽光灑了進來。
“在我家。”葉青輕笑著在王倫對面坐下,桌面上的茶具一塵不染,顯然在昨夜查封此茶鋪時,這家茶鋪是一點兒也沒有察覺到危險,還跟平日里一樣,認真仔細的打理著這家茶鋪。
不過回頭想想也是,若是這間茶鋪察覺到了危險的話,恐怕大理寺卿徐喜,也就不會那么如此輕易的被潑李三刺殺了。
葉青把范念德跑到自己家的狼狽模樣兒,以及目的跟王倫說了一遍,王倫的眼神顯得有些意外跟驚喜。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啊,竟然自投羅網了他”王倫多少有些不可置信的說道。
“雖是商賈,但終究還是一個文人,在昨夜里那種環境之下,病急亂投醫很正常,也符合文人的迂腐與固執,單純的以為只要說清楚就沒事兒了,就能證明他是冤枉的了。”葉青分析著范念德昨夜里跑到自己家的心思道。
“嗯,頗有道理,文人終究是有那股子迂腐勁兒,說好聽點兒是身正不怕影子斜,說不好聽一些,那就是不通世事、不知險惡。既然做了,就得負責任啊,哪有兩句話三句話就撇清干系的,那樣的話,朝堂之上,都是好官、清官了。”王倫把玩著手里的茶具,已經空無一人被查封的茶鋪,自然是沒有人能夠給他們二人沏茶。
“如今皇城司統領的位子是你的了,若想要那聽起來威風凜凜的龍圖閣大學士的頭銜,那就親自把范念德手里的珍品,送到皇宮吧,如此一來,說不準太上皇一高興,還真會把龍圖閣大學士的頭銜就當場給你了。”王倫玩味兒的看著葉青,而后嘖了一聲奇道“你小子是不是復原那元祐渾天儀象沒有把握啊,所以想要提前弄個龍圖閣大學士的頭銜保命咱家可告訴你啊,這事兒事關國運可沒有玩笑一說,若是你自告奮勇之后,無法復原,那么欺君之罪可就真的做實了,別說是龍圖閣大學士的頭銜,就是當朝宰相的頭銜,也保不住你的腦袋”
“您這說的哪里的話,既然我敢自告奮勇,自然是有把握,我可不是嫌命長了,沒事兒找事兒去招惹太上皇他老人家,我還沒活夠呢。”葉青也嘖了一聲辯解道。
“但我看你小子是活的夠夠的了,昨夜里你竟然在大瓦子整出這么大的動靜,知道嗎即便不是來找你,太上皇也要我來此看看,看看大瓦子被你皇城司拆的是不是差不多了。你跟我說實話,徐喜是不是你派人殺的”王倫緊緊盯著葉青的眼睛問道。
“不是。”葉青回憶著昨夜里徐喜遇刺的時候,其樣子就像是在思考,昨天晚上,到底是誰有那么大的膽子,敢斜刺里殺出,將徐喜給刺殺了。
“不是你就好,徐喜的死,看似是小事兒,但在朝堂之上牽連甚廣,昨夜咱家問過你后,想了一晚上,還是有些不踏實,所以今日才再次問你的,既然不是你,那就好。接下來趕緊讓范念德就范,把東西送到皇宮里去,打鐵要趁熱的道理你總懂吧”王倫自從跟葉青一同遇刺后,對于葉青絕對是發自內心的青睞有加。
“嗯,您放心吧,我接下來就三件事兒,讓范念德就范、復原元祐渾天儀象、整治皇城司。”葉青堅定的說道。
“算你小子還識趣,分得清楚主次。”王倫滿意的說道。
顯然,在趙構的心里,找到宋徽宗的字畫,比復原元祐渾天儀象還要迫切,至于整治皇城司恢復當年的樣子,在趙構心里,只能是排第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