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鶴溪的勢弱,自然而然的讓燕鴻升、燕鴻鵠兩人,特別是讓燕傾雨感到不可思議
這個無論在她家里,還是在她的閨房內,都表現的自信滿滿的湯公子,竟然因為葉青的一句話,就變得有些退縮了。
于是,看不下去的燕傾雨再次起身,看著葉青冷笑一聲道“那這么說來,葉統領你有把握救出我表兄了若是你有把握讓我表兄免去牢獄之災,那我們自當是不再麻煩湯公子。可就怕葉統領沒有這個本事兒,而是為了討好我表妹傾城,才會如此信口開河吧還是說,你巴不得我表兄出事兒,然后好圖謀我大伯的家產”
“表姐,你這話是什么意思他幫我跟圖謀我家家產有什么關系”燕傾城噌的站起來,面色冰冷的看著目中無人,一臉冷笑燕傾雨繼續說道“不怕告訴你們,我家無論是布料還是新燭,還是那羊角燈籠秘方,都是他做出來的秘方,你以為他會像有些人一樣,打著救人的幌子,背地里卻干著他人所不齒之事兒。”
“你燕傾城,你什么意思”燕傾雨臉色一陣難堪,做賊心虛的認為,燕傾城所說的為人所不齒之事兒,是指她跟湯鶴溪暗地里的風月之事兒。
“我這話是什么意思,該明白的人自然會明白”燕傾城毫不退讓,針鋒相對道。
“我我跟湯公子是情投意合,就算是他進了我的繡樓,又怎么樣兒一個沒嫁一個未娶,哪里就讓人所不齒了”燕傾雨臉色尷尬難堪,望著燕傾城那毫不相讓的目光,一下子把自己跟湯鶴溪的事情給抖落了出來。
燕鴻升顯然早就料到了燕傾雨跟湯鶴溪之間不清不白的關系,但他也沒有想到,湯鶴溪竟然已經能夠明目張膽的進入燕傾雨的繡樓了。
此時他的表情在驚訝之余,不由的望向旁邊的燕鴻鵠。
這時的燕鴻鵠,恨不得腳下能有個地縫讓他鉆進去,如此家丑,竟然還被自己的閨女說的是如此的理直氣壯。
湯鶴溪顯然也是沒有料到,燕傾雨竟然當著眾人的面,把自己跟她的事情給挑明了,燕傾云、燕慶祝、燕慶富三人的目光,不由自主的抬起來,一會兒往往怒氣沖沖、神色難堪的燕傾雨,一會兒又看看,渾身也有些不自在的湯鶴溪。
燕傾城自己都是一愣,她本意是想說,燕傾雨跟湯鶴溪合謀設計想要圖謀那秘方,不想竟被自己逼出了這么一個真相
女子一旦吵起來,基本上就沒有男的什么事兒了,何況葉青如今對于燕傾城很了解,這個燕大小姐屬于那種眼里不揉沙子的主兒。
而且又是極其聰明,這么會兒的功夫,她即便是不能對此事兒了解的一清二楚,但也能夠隱約猜到,自己兄長在彬州殺人之事兒,怕就是自己這個表姐跟那湯鶴溪設的陰謀詭計。
要不然的話,怎么葉青剛才一番話后,湯鶴溪立刻就顯得有些勢弱了。
葉青望了對面的湯鶴溪一眼,而后看了看議事廳的門口,不理會還在爭吵的燕傾城跟燕傾雨,以及坐在議事桌前,一臉震驚與尷尬的燕鴻升、燕鴻鵠等人,則是緩緩的走出了議事廳。
隨著葉青走到二樓廳堂的窗戶前站定,望著遠處波光粼粼的西湖時,湯鶴溪的腳步聲便在葉青的身后響起。
湯鶴溪落后葉青半個身位站定,一陣略帶清冷的涼風從窗口吹進來,讓湯鶴溪剛才稍顯煩躁的心境,多少亮堂了一些。
“不知葉兄想要跟在下談什么”湯鶴溪目光隨著葉青的目光望過去,西湖上的幾艘畫舫,正在歡歌笑語中緩緩駛過。
“按理說你是沒資格跟我談條件的,最起碼也得是你父親,湯寺卿才行。”葉青轉身背靠窗欞,隨和的小看著緊皺眉頭的湯鶴溪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