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話語后,扭頭就派了夏國兵士過來刺殺自己。
若不是自己留了個心眼兒,覺得今夜除了凝重跟肅殺外,難免顯得過于平靜,少了一絲什么似的,沒想到轉身任得敬就給自己送來了,戒備森嚴后的興慶城還缺的那絲味道血腥味兒。
老劉頭拍拍剛剛翻查死尸的手,把手里的火把遞給了旁邊的趙乞兒,而后像葉青點點頭,就要朝茶鋪的方向走去,準備走大門去找翰道沖。
“老劉,翻墻走后街。”趙乞兒手拿火把,望了一眼后院通往茶鋪的那扇木門,而后拿手里的火把指了指后院墻道。
“言之有理。”老劉頭一愣,隨即向趙乞兒豎起大拇指說道。
就在老劉頭剛剛翻墻之后,茶鋪的外頭便響起了皇城司禁卒的示警聲音,隨著示警聲音還未完全消散,便是一陣在深夜里,顯得極為清晰的馬蹄聲跟腳步聲,正從外面向茶鋪的方向趕過來。
“現在怎么辦看樣子這是要包圍咱們了。”
趙乞兒先是望著老劉頭剛剛翻過的墻頭,側耳傾聽了半天,在確定老劉頭已經順利離開后,急忙快步走到葉青跟前說道。
武庸手里的燈光照耀下,葉青飛快的拿筆在紙上速寫著,寫完之后連看一遍的時間都沒有,隨即交給武庸道“立刻再送往大散關。還有,潑李三估計也快要到了,等他到了之后告訴他,切莫輕舉妄動。許慶你盯緊了遼人那個降將屈出律,很有可能遼人會親自對完顏璟動手,切記不可讓他們得逞,實在不行就跟潑李三一塊兒阻止遼人向完顏璟下手。”
許慶、武庸以及趙乞兒三人面面相覷的互望了一眼,眼前的葉青,明顯是一副在交代后事的樣子,這讓他們三人,不由自主的同時出聲道“都頭。”
“任得敬老奸巨猾、城府極深,一直對我忍而不發,如今院子里面躺滿了死尸,也是他開始報復、占據主動的時候了。何況任雷當初被我關押進皇城司大牢的事情,你以為任得敬這個當老子的,就真的
能夠毫不在乎、一笑而過”葉青拍了拍手,野戰刀也被他拿出來丟給了許慶,身上除了手腕上的手表再無其他物件后,隨著外面的腳步聲跟鐵蹄聲越來越近,葉青打開那通往茶鋪的大門,輕松的往茶鋪里頭走去。
還是那句話,任得敬今日在葉青跟前的行為太過于反常,甚至是跟葉青打交道以來,任得敬都在刻意的忍讓著葉青,不論是葉青如何諷刺他當年叛國,不論是葉青當著夏國眾臣的面,一直稱呼他任通判,任得敬都忍了下來,就像是完全不在意一樣。
城府極深、老奸巨猾如同任得敬的標簽一樣,葉青顯然從一開始就不相信,任得敬能夠對自己對他的諷刺無動于衷。
所以任得敬面對葉青的嘲諷,越是表現的寬宏大量、毫不在意,葉青內心顯然更不敢放松對任得敬的提防。
刺殺不成,立刻便親自過來查案,這很符合一個城府極深、老奸巨猾的任得敬的做派。
畢竟,能夠從宋廷一個小小的通判做到夏國的楚王這般高位,任得敬想必一路走來,受到的嘲諷跟謾罵也絕不會少了,而他依然還能夠在夏國脫穎而出,成為與夏國皇帝平起平坐,甚至敢明目張膽要分國稱帝的王,自然是有他心狠手辣、老奸巨猾的一面。
剛剛點燃茶鋪里頭的油燈,中衛茶鋪那原本還算是結實的大門,便被人像是用炸藥炸開似的,隨著發出一聲爆裂般的聲響,兩扇木門便四散飛去,隨即便是全副武裝的夏人兵士如同洪水猛獸一般沖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