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青看著蕭處溫等人不善的眼神,很難消受眼下的美人擁抱,不過好在,蕭處溫幾人看著耶律月的背影,鼻孔微微的哼了一聲后,然后便是不約而同的轉過身,算是給他們二人留下了道別的空間。
完顏璟身著隆重的郡王朝服,馬車緩緩行駛在清晨微涼的街道上,原本該是清新略帶泥土芬芳的空氣,此時卻是隱隱帶著絲絲血腥味兒飄進馬車里。
從驛館前往大夏國皇宮的路上,到處可見昨夜廝殺過的痕跡,干涸的鮮血沾染在黃土墻壁或者馬路上,無聲的敘述著殘酷的戰爭,永遠都是用鮮血與生命來澆灌的。
前后的護衛馬蹄發出有節奏的聲音,金人兵士手里的弓弩,也因為昨夜的廝殺,即便是到了此時,依然是警惕緊張的搭箭在弦,時刻防止意外發生。
安彥敬坐在馬車里完顏璟的對面,像完顏璟稟奏著昨夜里前前后后發生的事情,甚至是包括如今依然還廝殺正烈的西城門城墻下的戰況,也是金人如今關注的地方。
“葉青沒有消息”完顏璟手拄下巴望著側面剛剛放下的車簾道。
安彥敬搖了搖頭,示意自昨夜潑李三等人離去
后,即便是他派人暗中盯梢,也只看到了潑李三等人去了遼人的驛館,而葉青跟遼國公主,并沒有在驛館里。
“會不會昨夜趁亂離開了興慶城”安彥敬想著唯一的可能道。
夏國國都興慶城經過一夜的廝殺,如今看樣子任得敬已是大勢已去,而各國使臣當中,唯有完顏璟、耶律月的身份最為尊貴,即便是土蕃那位僧人,比起葉青的身份或者是跟夏國皇室的關系來,都要緊密的多。
而葉青要是還繼續留在夏國,不論是以使臣的身份還是什么身份,都顯然是在自取其辱,畢竟,哪怕是夏國最為關鍵的時刻,夏國皇帝也是一次都沒有召見過這位宋廷的使臣,最多也是派遣了還是出使過宋廷的臣子跟葉青打交道。
“昨夜應該不會,但這戰后的第一個清晨就不好說了,或許他已經出現在西城門了,時刻準備著
趁亂離開興慶回宋廷了。”完顏璟繼續拄著下巴,腦海里揮之不去的,依然是昨天夜里自己遇襲時,葉青站在二樓窗口時那模糊的影子。
“那要不要讓乞石烈諸神奴。”
“晚了,先生早就算計好了。何況也沒有必要了,昨夜先生派人救了我們,就足以說明,他沒有一丁點兒想要投靠我大金的意思。”完顏璟神色有些頹廢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