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趙構到時候,也就只能龜縮在皇宮保命要緊了,要想再像從前那般帶著王倫一個人行于臨安城,或者是自由前往西湖孤山園林,可就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了。
葉青在,自然可以幫他趙構吸引著他人的注意力,而讓他趙構繼續躲在身后大享清福,但若是葉青失勢,那么就該是他趙構來直面一切了。
趙構也正是因為看到了這一層關系,但又不想讓栽贓葉青謀殺范念徳一事兒前功盡棄,所以他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信王跟葉青繼續斗。
但從今往后,最起碼在很長的一段時間里,他則是無法再在背后支持信王了,而是只能靠信王一個人來跟葉青爭斗了。
趙構懼金世人皆知,葉青在金國做了什么,他一清二楚,所以趙構若想繼續享清福,過祥和舒心的太平盛世,最好的辦法就是繼續維持現在的局面,最
起碼不能在打壓葉青時,讓葉青反戈一擊才行。
白純想不到父親深夜來此,竟然還是為質問葉青是否是謀殺范念徳的主謀一事兒而來。
而葉青今日遇刺一事兒,在白秉忠的眼里,也就成了葉青背地里人神共憤的事情干多了,才會有今天被刺殺的事情發生,這一切完全是葉青咎由自取的緣故
白純看著印象之中那和藹可親的父親,自嶺南回來后,變得連自己都有些不認識的樣子,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反駁父親嘴中的咎由自取四字。
深深的吸口氣,白純冷冷道“父親,葉青被差遣到皇城司,也并非是他愿意,而是因為太上皇所迫,如您當初在朝廷為官一樣,難道您可以違背朝廷的差遣、抗旨不遵嗎”
“你爹我不會違抗朝廷的差遣,更不會抗旨不尊,但你爹知道這天下的是非對錯,知道為官者該做什么不該做什么,人神共憤、為一己私利之事兒,為父為官多年,你可曾見為父做過盡職盡忠是臣子的本分,但你范伯伯何錯之有又豈是他一人就能夠判
生賜死說小了這證明他心術不正,說大了他這便是朝廷之佞臣,與秦檜、湯思退有何異”白秉忠同樣是怒氣沖沖,看著眼前只是無奈搖頭的白純冷哼道。
“爹夫君不是你想的那樣。”
“你可知道爹當年為何在萬般無奈之下,把你許給葉家大郎,而非是這葉家二郎那是因為爹跟葉大人都清楚,葉義問長子忠厚、善良,為人正直,而這次子,在臨安時,天天就只會招貓逗狗,流連于青樓賭場。雖然這一切,都是因為那湯家所迫,爹為了保全你不被要挾而不得已為之的辦法,但爹又何嘗不是對你跟葉家大郎的婚事兒,給予了厚望雖然葉家大郎戰死疆場,但你既然入了葉家的門,怎可。”
“爹,這是皇后賜婚的,非是女兒。”
“若是你無意,皇后又怎么會賜婚”白秉忠冷哼一聲,一甩袖子便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