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昏睡去的葉青,并不知道白純一直睜眼看著他,直到天都快要亮了,才沉沉在他懷中睡去。
原本再過一天就要上朝的他,因為被刺殺一事兒,朝廷再次給了他養傷的假期,如此一來,不用上朝的他,也就不會知道,朝堂之上如何會對待自己這一趟金國、夏國的出行了。
不過在中午坐在院子里曬著太陽,跟錦瑟、幽兒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閑天的時候,關禮倒是親自跑了過來。
陪著葉青的錦瑟跟幽兒,看著宮里來人,急忙就要扶起葉青前往書房待客,但卻被葉青攔了下來,只是讓錦瑟去倒杯茶給關禮就夠了。
隨著錦瑟放下茶杯后,關禮便笑呵呵的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四下打量著葉青這不大的庭院,贊嘆道“少卿還真是過的舒服啊,雖然不大,但是看起來倒是也挺別致的。”
“實用為主,沒那么多花里胡哨的東西,就是個住宅而已。怎么,圣上差遣你過來可是要你傳什么旨意”葉青瞇著眼睛,享受著秋日的暖陽問道。
關禮呵呵笑了笑道“今日原本是大人您出使金、夏兩國回來后第一次參加朝會,但因為受傷的緣故,沒能參加。所以這朝堂之上,鬧騰了沸沸揚揚好幾天,關于范念徳被大人您背后主使謀殺一事兒,就成了朝堂之上各個臣子討論的話題。一個個斬釘截鐵、擲地有聲,就像是他們親眼看見了一樣,所以原本圣上打算因您出使金、夏的功勞,就沒辦法在朝堂之上封賞了。圣上派遣奴婢過來,是讓奴婢告訴大人,您在金、夏兩國所為大宋做的一切,圣上都會記在心里,希望你不要因為此事兒而生出對朝廷的不滿來。”
“那范念徳一事兒呢這件事兒就認定了是我背后主使了”葉青淡淡的問道,至于出使金夏的功勞,他本來就從來沒有期望過。
不過令他感到有些吃驚的是關禮的到來,在他的預料之中,今日應當是王倫帶著趙構的旨意過來才對,但沒想到王倫沒來,倒是等來了關禮。
“此事兒暫無定論,圣上今日在朝堂之上,當著信王等人的面,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怕是此事兒
就會這么擱下了。但奴婢以為,大人日后若想要在朝堂再進一步的話,此事兒不能就這么罷休才行,皇城司的威名剛剛打出來,若是因為此事兒而認了,不單是對皇城司威名有損,以后大人您的仕途怕是也要為這件事繼續負責了,即便不是大人您主使的,但這朝堂之上人言可畏、顛倒黑白向來都是信手拈來。”關禮的神色變得凝重了起來道。
“對了,你現在跟華年如何了”葉青打斷關禮的話問道。
關禮先是一愣,瞬間也明白葉青不想繼續在范念徳一事兒再做糾纏,也或許是葉青心中已經有了計較,于是急忙道“很好,這近兩年的時間來,奴婢是越來越覺得,這身為一個普通人過日子是何等的繁瑣跟幸福了。”
“那以后沒人的時候,就沒必要以奴婢自稱了,太過于生分,何況你現在也是有家室的人,你說呢”葉青起身在院子里來回溜達著道。
關禮同樣起身,不過是靜靜的站在椅子跟前,看著如同驢轉圈拉磨的葉青道“那奴婢那我就恭
敬不如從命了,此事兒說來還得多謝統領大人才是。”
“范念徳一事兒是有人往我身上潑臟水,一時半會兒是洗不掉的,但不代表咱們以后就沒有機會。倒是我很想知道,這羅馬人來我大宋,跟戶部來臨安是何用意呢”葉青站在桑樹下不動,回頭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