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去的時間里,白純與劉蘭兒都呆在葉青位于二樓的書房內,就是連錦瑟跟紅樓想要進去,都得先敲門,得到里面人的回應后才能進去。
燕傾城回來的時候,恰巧趕上白純送劉蘭兒回去,率先行禮后的劉蘭兒,臉上帶著輕松的笑容,對著白純道“那白姐姐,明日我再過來找您。”
“嗯,傾城最近一直在中和巷忙,我一個人在家也沒有什么事情,你能過來跟我說話自然是再好不過了。”白純難得的臉上寫滿了歡迎二字。
燕傾城有些好奇,因為那無法解釋的第六感,讓她覺得白純跟蘭兒之間的事情,并不是當著自己說的那么簡單。
當劉蘭兒離開后,燕傾城便開始纏著白純問東問西,隨著夜色越來越深,燕傾城的詢問也漸漸的變成了逼問,只是最后,也沒有人知道,白純到底跟燕傾城說沒說實話。
杏園里竹葉兒放下第三壺酒后,再次輕輕的關上門,小臉上寫滿了緊張跟害怕。
她侍奉太子妃時間也很長了,還從來沒有見過太子妃像今日這般生氣,也沒有想到,那皇城司的統領,竟然會竟然真的任由太子妃對他又打又罵,不單做到了一不還手二不還嘴,而且臉上還從始至終都帶著笑意。
李鳳娘揉著自己有些生疼的粉拳,氣呼呼的再次把一杯酒一飲而盡,看著眼前給太子府挖了個大坑的佞臣,本想再撲上去打一頓出出氣,但看看自己有些通紅的手,只好不甘心的哼了一聲后才作罷。
“相信我,太子府跟史家、市舶司永遠不會走到一起的,所以你大可不必把這件事兒當成一件棘手的事情。何況,你若是想要賺錢上下打理,為太子將來繼位鋪平道路,市舶司必然是你繞不開的一道坎。”葉青再次給也不知道累的臉色通紅,還是喝酒喝的臉色通紅的李鳳娘斟滿酒道。
“如今我有了將作監,還怕沒有錢不成以前是沒有頗黎這個新鮮事物,但如今有了,到時候一旦你拿到制法,除了將作監獨一家外,誰還能從中謀取巨大的利益”李鳳娘雙目依然充滿了不滿,看著葉青怒道“所以那市舶司不要也罷”
“這只是你的想法兒而已,但誰能保證羅馬人再把制法給我的同時,不會把制法給史彌遠呢若是史彌遠也掌握了這頗黎制法,再加上市舶司。”葉青端起酒杯喝了一小口,放下后嘴角依舊上翹帶著一絲冷笑道“到了那時候,你太子府掌的將作監所制的頗黎,只能是給皇家用了,想要賺其他的錢,你離得開市舶司的海上交易”
“你什么意思”李鳳娘終于喘勻了剛才毆打葉青時的粗氣,平復后的胸口依然是帶著誘人的弧度,雙目冰冷,帶著一絲懷疑道“你當我李鳳娘那么好騙嗎羅馬人手里有那頗黎制法嗎”
“但這不代表史彌遠不會得到一些粗淺的頗黎
制法不是”葉青嘴角的冷笑仿佛此刻都帶著一股陰謀的味道。
李鳳娘蹙眉,看著葉青那極其欠揍的臉,冷聲道“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你不會你不會想要設計陷害。”
“聰明,就是這個意思。不過別問我如何做,有些事情只可意會不可言傳不是”葉青端起酒杯朝向李鳳娘說道。
李鳳娘猶豫了一下后,顯然是在心里說服了自己,不去好奇葉青如何設計陷害史彌遠,緩緩端起酒杯跟葉青一碰,便仰頭一飲而盡,而葉青依然只是輕輕的喝了一小口。
“喝酒跟個娘們似的。”李鳳娘不由得嘟囔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