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進宮恰巧在何寧門處碰見了葉青,因太上皇要本王跟丘、譚二人論道,所以葉青并沒有見到太上皇。但卻成全葉青見到了圣上。此事兒圣意已裁圣上認為之所以會傳過來葉青乃是金源郡王完顏璟之師的說法,便是因為丘、譚二人所言之事兒。如此一來,兩件事情在圣上那里前后印證之后,自然就是認為,金人之所以要栽贓葉青,正是因為葉青全殲了金人的精銳鐵騎,使得金人想要以此栽贓嫁禍之計來借刀殺人。”
“那若是如此,金人又怎么會免除我大宋歲幣一事兒葉青與金人之間應該已經是勢同水火,又怎么會答應此事兒這如何也說不通啊。”張達道搖著頭,百思不得其解的喃喃道。
“金人免除我大宋歲幣一事兒在前,葉青全殲
金人精銳鐵騎在后,金人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總不能剛剛赦免,又立刻反悔吧”信王嘴角帶著一絲諷刺意味的笑了笑。
一直不曾開口說話的呂祖簡,神色之間帶著一絲落寞跟無奈,突然長長嘆口氣,看著趙璩道“臣以為此事兒信王您不如暫且擱置,靜待良機、謀而后動。如今時不利我,不管葉青出使金、夏兩國之行是否疑點重重,但全殲金人三千精銳鐵騎已成事實,乞石烈志寧、張玄素都是不明不白身死武州,必然是與葉青有關,再加上免除歲幣一功天下皆知,如今當該避其鋒芒才是。”
信王含笑不語,而呂祖謙則是突然無奈的笑出了聲,心中不由自主的升起一股苦澀跟無奈,喃喃道“如此一來,我們之前的努力全都白白浪費,付諸東流了啊。因范念徳一事兒,本以為可以讓葉青從此成為朝堂之上、天下文人士子間的眾矢之的。但誰成想,自他回到臨安這還不到半年的時間,葉青就他怎么就能輕而易舉的扭轉乾坤,把劣勢化于無形之間,而且還要重新挺立在朝堂之上不甘啊。”
“來日方長。”信王自信滿滿、從容淡定的說道。
鐘晴乃是建康人,而今日會出現在信王議事的廳內,本來她可以在信王沒有議完事的時候先離開,但聽到是關于葉青的事情后,她才強忍著渾身的不舒服,在廳中從頭聽到了尾,甚至還不自覺的暗暗為葉青說了話。
想要在元日來臨之際回一趟建康,即便是他們夫妻二人有名無實,但鐘晴也會過來告知信王一聲。
如同每年的情形一樣,信王在張達道等人離開后,神色漸漸變得陰沉下來,聽完鐘晴的話語后,只是默默的點了點頭,便看著得到他允許后的鐘晴,起身往外走去。
“府里這些時日護衛倒是足夠,畢竟是本王的王妃,排場也不能太弱了,需要什么,盡管跟本王開口便是。”看著快要走出去的鐘晴,趙璩還是忍不住的討好道。
鐘晴的身形微微一頓,每年元日之前她都會回建康一次,但每次都是自己跟宮女二人,而后便是皇
太后賜給自己的幾個殿前侍衛負責一路周全。
可以說,自她進了信王府之后,每年回建康的時候,其場面還不如一個榮歸故里的臣子大。
不過她也早已經習慣了這些,何況她連信王妃的身份都不在乎,又豈會在乎那虛榮的皇家排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