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如今,在趙構的眼里,不論是趙汝愚還是信王趙璩,份量怕也就是個半斤八兩,誰也無法能夠爭取到更多的皇室重用。
但趙汝愚好在,這些年來并沒有像信王一樣沉迷于美色、雙修一道上,不論是在成都府的政績,還是在結交其他皇親貴胄之上,都走在了信王趙璩的前頭,從而也使得朝廷不得不開始權衡他跟信王,到底誰重誰輕。
而如今形勢已經是一目了然,趙汝愚在朝廷、皇室占據的份量,顯然超過了信王趙璩在朝廷、皇室
的份量。
趙士程、魏王趙愷等皇室,都曾經在臨安被趙汝愚在涌金樓引見給葉青,幫著趙士程解決了個人的相思問題,魏王趙愷不過是跟自己打了一個招呼,喝了一頓花酒。
如今回過頭再看那天在涌金樓的事情,顯然是趙汝愚早就做好了要跟信王正面爭斗的準備。
趙士程、魏王趙愷,之所以會被趙汝愚引見給他葉青,顯然并非只是回到臨安要跟葉青單純的喝一頓花酒,而是在向葉青表明著,如今他在趙宋宗室里的份量,已經完全超過了信王趙璩。
也是在告訴葉青,若是有一天,他趙汝愚與信王趙璩不得不撕破臉皮的話,那么葉青應該能夠權衡出,自己到底該站哪一邊才對。
腦海里不由得浮現出趙汝愚那大大咧咧,白白胖胖的身影,嬉笑之間,把一切事情都不著痕跡的做了出來,剩下來的,就是要看葉青自己怎么戰隊了。
“人心隔肚皮啊。”葉青喃喃的嘆口氣道,絲毫不覺得自己嘆氣的人氣,一點兒沒浪費的全噴到了對面鐘晴的臉上。
鐘晴的臉微微一紅,不過好在此時她也沒有心思顧及這些,緊蹙著眉頭,抬頭看著感慨的葉青,問道“你是說,太上皇已經厭煩了信王”
“趙汝愚之妻鐘心跟信王一事兒,想必太上皇跟皇太后、甚至是圣上、皇后都心知肚明吧當初這件事情顯然皇家不愿意張揚,所以便只好委屈了趙汝愚,把趙汝愚調到了成都府任職差,以免趙汝愚跟信王之間發生不愉快。畢竟,第二日就是你跟信王的大喜日子不是皇家自然是要息事寧人,要委屈一方了。”葉青看著在自己說道她跟信王大喜日子時,深深皺眉,顯得頗為不滿的鐘晴道。
“當初忍辱負重的趙汝愚如今得勢歸來,自然是要跟信王之間有一個了結,所以他們就策劃了這一切為的就是扳倒信王,但為何要拿我鐘家來做他
們之間的犧牲品”鐘晴有些不服氣,在葉青的解釋下,想通了其中的各個關節后,有些氣呼呼的說道。
“因為你大伯鐘麟不甘屈居于人下,因為她的寶貝女兒死在了信王的手里,要不然的話,他也算是皇親國戚,而不是只看你父親鐘康的臉色,只能羨慕著你們家是皇親國戚。鐘心死了,他的皇親國戚夢就破滅了,而你還在鐘心死的第二天要嫁入信王府,他還要入府道賀你父親與信王。試問,若是你跟鐘心換個位置,你父親在你死后的第二天,還要強忍悲痛,看著自己的侄女嫁給害死自己女兒的兇手,你父親會大度的一笑而過嗎”葉青看著不由得雙肩顫抖的鐘晴,輕輕的伸手握住了鐘晴想要縮回去的手道。
“信王不會死,頂多只會被剝奪爵位封號,說不準過幾年,又能夠重新成為信王,而我們鐘家我們鐘家豈不是就。”無法掙脫葉青的手,只好反手抓住葉青的手,指甲都快要嵌入葉青手背的肉里,銀牙緊要的憤恨問道。
葉青強忍著手背上的疼痛,擠出溫和的笑容,也不知是疼的下意識搖頭,還是因為結果讓人無奈的搖頭道“趙汝愚必然要發泄藏在心中多年的怨憤之氣,但他心里也很清楚,想讓信王死是不可能的,但若是能夠讓信王顏面盡失,像他當年一樣,嘗嘗連自己的王妃也保護不了的痛苦,想必趙汝愚一定會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