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有大事兒要發生了。”林光巢看著不慌不忙的葉青,掛好魚餌后便主動說道。
“說說你知道的,還有最近消化的如何了”葉青嫻熟的揮桿,魚線帶著掛著魚餌的魚鉤,在入水的霎那間發出微小的咕咚一聲。
“神勁軍統領吳拱,與趙汝愚有關系,但卻不是好友,而是敵對關系。這一切自然還是因為上一輩的事情。”林光巢打算從頭說起。
“這些我知道了,說說吳拱是因何從利州路安撫使被貶到神勁軍任統領的吧。”葉青點點頭,打斷了林光巢的話語道。
“這還得從他們上一輩的事情說起。”林光巢扭頭看著葉青,無奈的說道。
“聽說吳拱非是吳玠之子乃是其祖父吳扆與婢女所生的庶子,但因為其祖父忌憚他祖母,所以便把吳拱交給了吳玠做養子可有其事”葉青好奇的問道。
吳玠自是不用說,那是與岳飛齊名的南宋初期的名將,都是鐵骨錚錚的抗金主力,也是讓金人為數不多,感到忌憚的南宋武將。
吳拱,如今的神勁軍統領,原利州路安撫使,但不知道因為何緣故,卻被貶到了神勁軍任統領。
葉青之前還認為,這一切都應該是跟趙汝愚、韓侂胄有關,想必是趙汝愚為了建康安撫使、知府兩職差,先后把他的心腹汪公武,以及吳拱通過韓誠給調到了建康。
現在看來,吳拱顯然不是因為趙汝愚為了報復信王趙璩而調遣,更像是如同林光巢所言的,是因為兩人之間的矛盾,所以才被調遣到了神勁軍。
林光巢笑了笑,而后看著河面道“這個傳言,就是由趙汝愚最初從成都府、利州路大散關開始散播出去的,目的就是為了惡心吳拱、壞其吳家的聲明。越演越烈之際,神勁軍正好被金人打敗,于是吳拱便自己奏請朝廷,來到了差些被打光了的神勁軍。”
“能爭取嗎消化有難度嗎”葉青點點頭,他也不相信吳拱跟他父親吳玠會是同父異母的兄弟。
林光巢點點頭,繼續盯著波光粼粼的秦淮河面,道“他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任由我們消化,我們的人數不多,何況神勁軍人頭一直不滿,他也是樂見其成。當然,這其中多少有因為我是從皇城司而來的緣故,所以才會如此。至于爭取,怕是還需要時間,我來的時間不久,何況在皇城司是副統領,如今在神勁軍還是副統領,吳拱想必心頭也有擔憂,肯定不會輕易的把吳家搭在一個皇城司副統領的仕途上。”
葉青聽著林光巢的分析,不由自主的對著河面嘖了一聲,有些無奈的道“這不太好辦啊,咱們沒有背景沒有根基啊,跟那些世家名望比起來,缺的就是能夠給人家心安、踏實,能夠看到希望的實力背景啊。上頭也沒有人,我已經是最頂頭的了,再往上,要么不是希望我死的,就是希望我倒霉的,想要拉攏
一些人給咱們方便,難啊。”
林光巢也跟著嘆口氣,葉青所言句句是實,想要在爾虞我詐的朝堂之上保持中立,如虞允文、蕭振等人般,說容易也容易,說不容易也不容易。
可想要在朝堂之上自成一派,形成自己的勢力范圍,那么就是太難了。
在林光巢看起來,李白所做的蜀道難好歹還有路徑可循,不管是艱險還是坎坷,總歸是眼下有一條路能夠走下去,最起碼有一絲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