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尊相信信王的承諾”葉青眼神中擠出一絲笑意問道。
鐘晴點頭,當得知信王不會袖手不管,會竭盡
全力救出鐘平時,父母眼神中的喜悅跟欣慰,她絕對不會看走眼,畢竟,連她自己都是重重的松了一口氣。
皇城司會站在信王這一邊,這是信王派人告訴她父母以及她的原話,因為皇城司跟提點刑獄使有交情,如今再加上掌大理寺的信王,所以有理由相信,在兩者的斡旋下,鐘平絕對能夠洗脫罪名。
“你來之前李橫剛剛離去,但信王卻已經提前向你跟令尊做出了承諾,這只能說明,要么信王有足夠的自信,相信我必然會同意跟他聯手,要么就是這只是他的緩兵之計,甚至連我,他也是算計在內的。”葉青一邊說,一邊把那封信王的親筆信遞給了鐘晴。
鐘晴接過信仔細的辨認著,而后點頭道“不錯,是他親筆所書。”
“但防人之心不可無。”葉青嘆口氣說道。
“我父母不會同意的,皇親國戚的身份對于他們很重要,對于整個鐘氏也很重要,大伯雖然是建康
通判,但這些年一直因為我的身份,對我父母也是極為恭敬,即便是現在,他們也不相信,大伯有膽子敢跟信王做對,也不相信,是大伯陷害的鐘平。在他們看來,建康城絕對沒有人敢跟信王做對。所以信王今日派人傳話后,我父母已經完全相信,不論是鐘氏一族,還是鐘平,都不會有危險,只要信王一句話,鐘平就會從大牢內走出來。而且。”說道此處,鐘晴的臉上不有浮現一絲不屑,接著道“而且即便是鐘平被關押,府邸被查封,我父母始終都堅信,即便是鐘平被關押進了大牢內,但他在大牢內,也是被人好吃好喝的伺候著,因為他是信王的小舅子,沒人敢對他不敬。”
“這是哪來的自信啊。若是信王在建康真有那么大威望,又怎么會有人設計陷害鐘平呢難道他們。”葉青苦笑一聲,想不到鐘晴的父母,竟然是如此看重皇親國戚的身份。
“因為是我大伯抓鐘平入獄的。”鐘晴平靜的說道“這么多年來,當初鐘心的死,我大伯從來不曾表現出一丁點兒哀傷,也從沒有抱怨過一句話一個
字,我父母自然是相信我大伯,抓鐘平入獄,實是有人想要跟趙璩拉關系,所以才出此下策,為的就是讓信王親自來建康。”
“那想必你大伯一定會還告訴令尊,抓鐘平入獄,正好還能考驗鐘氏一族在信王心里頭的份量。若是信王親自來建康,那么不只是說明信王在乎鐘家,也能讓鐘家的威望、聲譽因此一事兒,在建康城更盛。若是信王不能親自前來,或者是派遣他人前來,加上還有你這個王妃,每年元日前都會回建康省親,所以根本不用擔憂在大牢內鐘平的安危。畢竟,哪怕是再退一步來講,是你大伯抓走鐘平的,所以你父母自然是篤定,鐘麟這些年在他們跟前是畢恭畢敬,尊敬有加,又怎么會害自己的侄兒,對不對難道他想因此得罪信王,想要丟官不成嗎”葉青嘆口氣說道。
鐘晴苦澀的笑著,葉青所說的話,正是他父母心中所想,也正是他大伯鐘麟在他父母跟前的建議,以及對他父母打的保票。
“所以你呢”葉青往椅背上一靠,雙手抱胸問道。
看著葉青的動作,鐘晴的第一反應便是,葉青這是要打算袖手旁觀了。
“你跟提點刑獄使認識,有交情,那能不能讓他們放了鐘平,只要鐘平回家,我一定能說服。”鐘晴看著葉青,眼眸中露出期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