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索性還不如就保持如今的形勢,最起碼論起身世背景,根基勢力來,葉青比起他們兩人來則是遠遠不如,早晚有一天,他相信葉青不是死在自己的手上,就是韓侂胄的手上。
他犯不上現在成為韓侂胄的打手,也犯不上現在去全力對付葉青,畢竟,臨安城內,他們二人在趙構跟前因為頗黎挨罵了許久,如今還要靠葉青來周全此事兒。
“那如此看來,葉少卿是不準把建康的法理放在眼里了帶走鐘府上下,難道少卿不知道其中的后
果”韓侂胄嘴里的葉少卿三字,就像是一把鋒利的刀一樣,在兩人之間毫不留情的斬下。
“我想試試。”葉青的神情并沒有因為韓侂胄嘴里的葉少卿三字劃清界線后而有變化,只是輕輕的說道。
回頭把手里的傘扔給了墨小寶,雙手背后,緩緩向前,走到依然還擋在趙乞兒等人身前的汪公武身旁,伸手把汪公武肩膀上那寬厚冰涼的甲胄拍的嘩嘩作響,再次轉身回頭看著韓侂胄道“上一次引得建康全程不安的時候,是當年神勁軍在牛首山與金人慘烈一戰,而那一戰汪統領所率的南康軍,卻是在建康城外走錯了道,辨別錯了方向,以至于神勁軍獨力抗金,最終不敵而后差點兒全軍覆滅。最后還多虧是廣德軍趕到,最終保存了殘余神勁軍。汪統領,今天來這里沒走冤枉路吧”
“你葉少卿此話是什么意思”被葉青單手壓著肩膀的汪公武,心神一震,轉了轉眼珠子,連頭都沒敢向葉青這個方向轉,結巴道。
“沒什么意思,因為我在那一戰被埋進了死人
堆里,其實就是金軍一個騎兵沖鋒,神勁軍的步卒就如同是被人家割韭菜似的倒了一大片。好在那一戰我福大命大沒戰死,如今再次回到建康。”葉青似笑非笑的輕拍著汪公武的甲胄,語氣淡淡的繼續說道。
“若是如此,葉少卿就該找如今宮里的那兩名北地道士算一算才對,大難不死是福大,但不代表建康對于葉少卿就是一塊兒福地。打開天窗說亮話,當年葉少卿被貶禁軍之前,韓某記得可是如今的皇城司副統領李橫救了你,但這一次李橫可沒在,你還有信心嗎”史彌遠突然上前兩步,看著葉青、韓侂胄說道。
如此一來,使得三人的位置發生變化后,隱隱形成了一個三足鼎立之勢。
史彌遠此時跟韓侂胄不想一條心都不行了,自己已經徹底把信王得罪了,這個時候若是退縮,那就是前功盡棄了。
雖然以史家的根基背景,他并不是很擔心以后的信王報復,但他絕不能看著,就如同自己剛剛在賭場下好了賭注,還不等莊家開牌定輸贏,就要被人直
接把錢拿走,當他們已經輸了一樣。
這種完全不講道理的吃相,眼下也唯獨只有皇城司能夠干得出來,也只有他們有這個實力干的出來。
呂祖簡看著三人之間的明爭暗斗,看著史彌遠張口就與韓侂胄站在了一條戰線上,張了張嘴想要幫著葉青,但奈何,人家說的話,他聽的都是似懂非懂,根本不明白其中的利害關系,所以此時,即便是他想要給葉青助威,都一時之間找不到辦法,能夠讓葉青看起來是跟信王是一伙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