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當了,什么意思”史彌遠又是一愣,看著宋遷不解的問道。
“我們可能被韓侂胄誤導了。”宋遷望了一眼身后,皺眉道“史大人您看身后,剛剛還一直跟著
我們前來追擊的南康軍,并未上船,而且兩面的河岸上,他們也沒有派人跟過來,看起來倒像是送我們上船一樣。”
史彌遠聽著宋遷的話語,下意識的舉著火把望向河岸跟身后,火把的亮光能夠照耀到的地方,除了他們自己人外,并沒有其他人。
“這是怎么回事兒”文官出身的史彌遠看著嘴角帶著冷笑的趙乞兒問道。
他雖不懂軍伍之事兒,但此刻也知道自己被韓侂胄給晃了,韓侂胄是故意大聲嚷嚷給自己聽,讓自己信以為真葉青會順河而逃。
當然,他本來也猜測著葉青會順河而下,所以提前讓李橫在河面上守著,而韓侂胄的話,無疑讓他放松了警惕,更加確信無疑,葉青會從河面上逃走,而自己也將搶先一步抓到鐘晴。
“史大人還沒有明白嗎葉統領并未走水路,而是怕是此時已經出了建康城了。”趙乞兒掃了一
眼對面的李橫,輕蔑的說道。
“好狡猾的葉青跟韓侂胄,他們兩人不會是聯手了吧今日故意唱一出戲給我看吧”史彌遠沉思了下,嘴角露出冷笑問道。
“那末將就不清楚了,這您應該問葉統領跟韓大人才對。”趙乞兒并不懼怕史彌遠此時還會痛下殺手。
如同葉青猜測的一樣,鐘康夫婦在建康之所以會顯得重要,是因為他們兄弟之間的恩怨,而若是到了臨安,此案呈到了皇宮里頭,那么信王妃以及他的弟弟鐘平,就要比鐘康夫婦重要多了。
能夠拿下鐘晴,不單是能夠讓信王更加的投鼠忌器,更是能夠以此來牽制信王,而后得到更大的利益。
信王不會死,這是所有人都極為清楚的事實。
不論是圣上還是太上皇,都不可能殺了信王,更不會殺了受皇后跟皇太后恩寵的信王妃,頂多是犧
牲掉鐘家上下,而后把信王罷出臨安。
所以一旦信王被罷出臨安,那么就完全可以以鐘晴,來跟信王交易一些官場上的利益,比如大理寺的易手等等。
史彌遠當然是希望不動一兵一卒就能夠從中漁利,這也是他到臨安后的最初計劃,只是因為黃度被抓后,逼得他不得不出面,要不然他必然是能夠坐收漁翁之利。
而當史彌遠從河面上再次回到河岸,率領眾人趕到無人把守城門打開的北籬門處時,一股血腥味兒便瞬間鉆進了他的鼻子里。
李橫跟宋遷查看著城門處,十九具尸首瞬間便被他們找到,要么是被一刀斃命,要么是身中數箭而身亡。
火把照耀著史彌遠緊皺眉頭的臉頰,也不著急去追趕葉青跟韓侂胄,緩緩從馬車上下來,看著被李橫等人抬出來擺成一排的尸體,喃喃道“這葉青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