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王妃。”
“攔住他”
韓侂胄跟葉青幾乎是同時大喊道,不過韓侂胄喊的是信王妃這個人,而葉青則是洞察到了鐘晴要干什么。
于是就在韓侂胄跟葉青幾乎同時往湖邊鐘晴身邊沖去時,只見鐘晴毫不猶豫的一躍跳入到了玄武湖中。
“下水救人”
無盡的夜空中,瞬間響起韓侂胄跟葉青吼破音的聲音,而隨著南康軍跟皇城司禁卒噗通噗通的跳下去,卻是沒人能夠在不大的湖面找到鐘晴。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唯獨一個皇城司的禁卒,突然破水而出,手里卻是只有一件白色的皮裘,并沒有找到鐘晴。
“繼續找。”站在湖邊的韓侂胄跟葉青,神色之間依然寫滿了震驚,面面相覷的互望了一眼,而后不約而同的繼續同聲對湖里凍的直打哆嗦的兵卒吼道。
哪怕是好幾個因為倉促下水后,因為被寒冷的湖水凍的腿腳抽筋,而溺水的兵卒尸體都被找了上來,但鐘晴就像是消失了一樣,無論如何也無法找到。
臨安城皇宮溫暖如春的芙蓉閣里,依然是充斥著姹紫嫣紅的鮮花,當今圣上趙昚臉色略帶病容,看著對面的皇后謝蘇芳咳嗽了幾聲。
看著緊忙起身想要給他拍背順其的皇后,趙昚連忙伸手阻止道“朕無礙,怕是今日一早受了些寒氣而已。”
隨著皇后命人去準備一些補氣養身的熱湯,趙昚則是長長嘆了口氣,揮揮手示意關禮等太監、宮女都先退下去。
“圣上可是有什么事兒嗎”皇后看著趙昚的舉動,在對面再次坐下后說道。
“沒什么事兒,只是突然間想跟皇后閑聊一番這朝堂之上的事情。”趙昚身上蓋著厚厚的毯子,看著皇后說道。
皇后聽后,則是溫婉一笑,淡淡道“圣上可莫要開玩笑了,妾身雖是皇后,但豈敢干干涉政事兒,難不成圣上是看妾身。”
“哈哈,皇后想到哪里去了。”趙昚開懷一笑,而后神色漸漸變得凝重起來道“正所謂一朝天子一朝臣,自父皇禪位朕以來,不論是朝堂之上還是地
方官吏,多是當年父皇所提拔、任免。雖是多年過去了,但朕一直在尋思,朕繼位以來的北伐一直都是無功而返,是否與如今官場之上官員懶政,毫無憂國憂民、抗金之志之心有關”
“圣上,這。”皇后面色有些為難,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且聽朕說完。”趙昚擺了擺手,繼續說道“朕并非是指父皇留給朕的臣子不忠,而是在想,我大宋宗室若想收復舊山河,奪回半壁江山,為我宗室雪恨,是否有些過于依賴這些隨父皇的南渡之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