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智廉的臉抽抽了下,顯然他也覺得葉青這個
主意枉為人子,何況讓他放棄大理即將到手的大理太子之位,而后寄居于大宋,對他來說可謂是有些太難以接受了。
韓侂胄鄙夷的看了一眼葉青,皇城司的不愧是皇城司的,做起事情來,總是有著那么一絲不夠大方、缺少風度的意思。
“依韓某看,如此才是最為有意思,我倒是想要看看,高家會如何對付我們,難道也敢一并殺掉滅口”韓侂胄好戰戀兵權,在他的思想里,身為武將就該是天天領兵作戰才對,既然朝廷懦弱,對于金國只會一味求和,那么自己就不妨跑到大理,聞聞那戰場上的血腥味兒。
而史彌遠雖然貪財,但是也更惜命,有錢沒命花的事情他決計不會干,所以一聽到這一次出使的路上就有性命之憂,整個人悠哉過后,便陷入到了沉思當中,開始琢磨著如何脫身,如何能夠不去大理。
但圣上已經下旨,顯然是不可再反悔,于是史彌遠的眼睛骨碌轉著,開始找這一路上的替罪羊,那就是使臣之首的位置,不如讓給在座的其中一位,由
他們來決定這一次的所有事宜,而自己,只要多帶一些家中護衛,能夠保全自己的性命即可。
無論是韓侂胄,還是葉青,又豈能不知道史彌遠的小心思,索性兩人便裝聾作啞,根本不在理會史彌遠扔出來的誘餌,反而是一下子變得好像跟段智廉乃是相見恨晚般,開始熱情的推杯換盞,好不熱絡。
而同樣還處在震驚之中,憂心著回程之路的段智廉,在擔憂著是否高家會直接斷他們大理段氏繼承人之路的憂慮中,卻又不得不在對眼前三人刮目相看時,不得不強顏歡笑舉起酒杯,與他們攀談著交情,期望著在回大理的路上,這幾個大宋使臣能夠真正的幫助他們。
房間里的樂聲也隨著他們的熱鬧的攀談聲變得輕快悅耳了起來,就連溫婉等女子的臉上,也是露出了如釋重負的笑容,這是她們頭一次覺得陪客人陪的心驚膽戰,有種難以承受這壓抑氣氛的感覺。
趁著段智廉跟史彌遠喝酒的間隙,不知不覺已經跟葉青坐到一起的韓侂胄,端起酒杯直視前方問道“皇城司探得的消息,還是你信口胡說的”
“皇城司借著最近這些時日高家的種種舉動總結分析出來的,這個可能性最大。”葉青則是笑著跟溫婉碰杯,不過話卻是說給了韓侂胄聽。
“你的意思呢”韓侂胄以空酒杯擋著嘴飛快的問道。
“放下成見,給大理種下一顆上國該有的威嚴種子。”葉青面無表情的說道。
“如同金國種在我大宋皇室心中那懼怕的種子一樣”韓侂胄挑眉道。
葉青沒有回答,反而是起身打算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