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也同樣是給了史彌遠一次與金人打交道,從而交好的機會,從而也會使得史彌遠,在未來金人的支持下,真正在朝堂之上擁有了一席之地。
世事便是如此的公平與公正,又是如此的不公與不平,葉青在北地擴大著自己的勢力,韓侂胄同樣在自杞、羅殿,甚至是包括大理建立著自己的影響力,身在臨安的史彌遠,同樣是抓住了難得的機會,成為了王淮任命的與金人談判的使臣,從而也再次走上了歷史上的正規。
沒有人能夠獨得朝堂一切資源、獨攬大權、獨斷朝政,畢竟像秦檜、湯思退,包括如今的王淮,這樣的權臣是少之又少,而且這也是一路經歷了無數的生死考驗,才有了今日這樣的權利。
但不論是秦檜還是湯思退,或者是王淮,能夠獨斷權利的時日,都是極為短暫如同流星一般一閃而逝。
只手遮天的權利是隨著歲月遞增,是從朝堂之
上的尸山血海中摸爬滾打脫穎而出的,而后加上資歷與年紀的增長,從而成為獨斷朝堂的權臣。
走向獨斷朝堂權臣的這一路,到底要經歷多少尸山血海的摸爬滾打、爾虞我詐的你死我活,又在多少個春秋更替的險象環生之中,才能夠在胡須花白之后,成為朝廷第一人臣。
葉青與辛棄疾走在滕州的街道上,相比起徐州來,滕州基本上如同一座空城一樣,讓葉青他們不費吹灰之力就破城而入。
但到現在為止,辛棄疾依然還是沒有明白,滕州守將劉賀等人到底去了哪里難道是丟下百姓撤退至邳州了
“如今我們要么是不等周端朝的糧草大營,便繼續北上邳州、濟州,從而在入冬前直指泰安,要么便是等候糧草大營到來后。不過。”辛棄疾眉宇之間少了一絲破滕州城的興奮,嘆口氣道“糧草不濟是事實如今。”
“早知道會是如此的,這也是為何金國使臣前往臨安,我們不能阻攔的原因。雖有完顏璟的親筆信
,但若是我們阻攔,只會讓金人派遣更多的大軍南下啊,所以放金使臣前往臨安,也是想讓完顏璟知道,我們無心繼續北上,寧愿等等看他們之間的談判。”葉青走進滕州一家小小的茶館內,旁若無人的坐下說道。
不大的茶館突然出現兩個身著宋廷官服,身后還跟著盔甲在身的親兵,兩人的出現瞬間引發了不大的茶館內一陣不安的騷動,掌柜的看著葉青與辛棄疾,僵硬著臉上的笑容,邁著顫抖發軟的雙腿挪到了桌前“兩位官爺。”
“你們這里的最好的茶水是什么茶”葉青隨和的笑問道。
掌柜的吞著唾沫,提著茶壺,急忙顫著語音向葉青介紹著。
待茶鋪掌柜離開,一直擰著眉毛的辛棄疾,不由問道“難不成你不再打算繼續北上了”
“如今已經到了如此地步,我們已經是退無可退了。”葉青惆悵的嘆口氣,隨著挺進滕州,雖然只不過是往前邁出了百十余里的距離,但壓力卻是猛然
陡增,整個大軍就如同是在推著一座大山在負重前行一般,尤為的艱難跟蹣跚。
糧草不濟是葉青早已經料到的,而更讓他無奈的是,即便是拋開了周端朝的糧草,這些年來鞏固的商賈之路,用來給他們運送糧草,也是格外的費時費力。
不同于虞允文那邊,利州路經過了近三年的備戰,無論是糧草還是其他,都已經準備的極為充足,何況他們的戰線也僅僅限于京兆府路,加上不論是金廷還是宋廷,如今注意力都在自己身上,所以使得如今的葉青,每前進一步都會覺得異常的艱難,而且還是退無可退,因為身后便是萬丈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