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白純卻說還有其他人,這讓他不得不去聯想,是不是如今葉青感受到了來自王淮給他的危險,為了保命,所以又開始想要通過自己,投到韓誠麾下,一同來對抗王淮呢
“非也。”白純面無表情的搖頭說道。
“非也”趙汝愚吃了一驚,腦海中快速的在
臨安城,甚至是整個大宋朝廷的各地官員之間搜索著,他實在也想不出來,如今還能有誰能夠在朝堂之上制衡獨斷專權的王淮。
“因太上皇一事兒,當今圣上傷痛悲戚難以處置朝政,長此以往下去趙大人想必也知道,對我大宋江山社稷有弊無利,而今圣上為感圣恩而優于孝,太子殿下如今也已經三十三,正所謂三十而立,如今豈不是正是最佳時機”白純一直藏在袖子里的雙手,如今因為緊張的緣故,已經滿是細汗,但表面上依舊是冷漠平靜的說道。
“你是想讓我擁立太子繼位,稟請圣上禪位”趙汝愚愣了一下,隨即會意過來,嘴角帶著不屑的笑容冷笑道“簡直是天大的笑話,圣上如今雖然以孝為先,但終究還是在春秋鼎盛。”
“說句大逆不道的話,趙大人真的這么認為嗎如今圣上比至半年前甚至一年前的情形,難道趙大人真的看不出一絲一毫的差別”白純打斷趙汝愚的
話語,極力鎮定的說道。
此時的她,強忍著望向房門的方向,但心里卻是一直在緊張的催促著,鐘晴怎么還不出現,若是她不來,自己一個人說的話,又怎么會讓趙汝愚信服呢
出乎白純意料的是,本以為趙汝愚還會再次出言嘲諷自己或者是反駁,或者是治罪于自己妄議朝政、蠱惑朝臣之罪,但令她想不到的是,當她說完后,趙汝愚確實陷入到了沉思之中。
時間在這個時候仿佛過的極為緩慢,整個房間里的空氣也顯得越發的凝重跟詭異,寂靜之余,白純覺得自己的心跳加速聲,仿佛趙汝愚都能夠聽到似的。
并沒有等到門口響起敲門聲,趙汝愚緩緩的抬起手,短期手里的茶杯,靜靜地看著白純,而后又突然放下了茶杯,沒一會兒的功夫,則是又端起了茶杯,如此反復之下,就在白純以為趙汝愚要端茶送客時
,卻見趙汝愚又一次的放下了茶杯。
“這是太子府的意思,還是葉青的建議”趙汝愚思索了很久,看著眼前的白純,他突然之間想到,葉青在臨安時,因為頗黎一事兒,最終跟太子府走的極近的事實。
如今雖然葉青人在北地,而朝堂時局自己自然是一清二楚,如今朝堂之上對他葉青則是惡意中傷居多,所以葉青會不會跟太子府早已經密謀已久,所以才派了他最為信任的人來跟自己談
“是誰的意思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趙大人可有此意”房門打開的瞬間,鐘晴站在門口,看著房間內的白純跟趙汝愚淡淡的說道“圣上無力處政已是不爭的事實,若是任由朝堂如此下去,大宋江山社稷早晚危矣。”
“信王妃”趙汝愚整個人瞬間一僵,而后滿臉難以置信的神情,不由自主的站了起來,震驚的望著站在門口的鐘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