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乃是我大宋當年遺落民間的國公與公主殿下,當年葉某任皇城司統領時,費盡千辛萬苦才查到了他們的下落,但一直不知道他們的確切行蹤,今年開春之際,葉某得知要北伐時,便派出了大量的探子,在北地各地尋找著,不想今日竟然在此找到了各位國公與公主殿下,真乃是我大宋之福啊。”葉青言辭誠懇,忠誠堅貞,在耶律元宜看來,葉青絕對是宋人臣子中,最為忠貞的臣子。
而溫國公等人,看著葉青的一番做戲,也不得不配合著葉青的假惺惺,上演著幾十年未見宋廷臣子的戲碼,而后一個個拉著葉青的手,詢問著如今宋廷的種種。
當得知趙構于淳熙十四年已經去世后,溫國公這幾個身為趙構同父異母的兄弟,表面上哭的是傷心欲絕,心里頭則是一個個都一下子輕松了下來嗎,正所謂落葉歸根,人到了他們這般年紀,漂泊了大半輩子甚至是一生的時間,最終的心愿,不就是希望能夠落葉歸根,得到家族祖宗的承認。
而今趙構已死,他們回宋廷的路,自然就是一片坦途,只要葉青點頭,那么他們便可以踏上久違的宋廷疆土,看到如今在臨安的宮城。
眼前這久別重逢的假惺惺場面,因為葉青把趙構的死透露出來后,溫國公等人這才開始真正的“傷心”落淚,一個個請求著葉青,在他們有生之年,一定要帶他們回臨安。
耶律元宜跟自己的兒子耶律王祥,顯然受不了眼前的這一幕,安慰似的拍了拍葉青的肩膀,而后率先走進了衙署內,留下了葉青跟溫國公等人,繼續上演著相逢的戲碼。
此刻進入衙署的耶律元宜心情極為煩躁跟不安,怎么想怎么覺得衙署門口的一切像是葉青早就計劃好的,其目的正是讓自己看到,如今有了趙宋宗室在身邊的他,儼然就是整個山東兩路的主人,而自己這個遼國降金大遼叛臣,此刻怎么看怎么都像是一個外人。
仿佛并不是那幾個趙宋宗室跟葉青如今寄居于他的城下,而是他耶律元宜跟兒子,寄居于宋人城下似的,這種感覺讓他更為煩躁跟不安,讓他的內心深處,甚至是產生了一絲絲的惶恐跟害怕,深怕葉青會借著這幾個趙宋宗室,而后在泰安州折騰起什么幺蛾子來。
像是看穿了父親憂慮跟煩躁原因的耶律王祥,
同樣是皺著眉頭,想了下說道“父親大可不必憂心,如今葉青不過是剛到泰安州,即便是城外依然還有宋人的精兵悍將,但只要您把太子殿下即將到達濟南府的消息告訴葉青,想必他一定不會還能夠安心的在泰安州待下去,必然會立刻、最晚明日一早便會啟程前往濟南府。”
“為何”聽著自己兒子的話語,耶律元宜頓時豁然開朗,連連點頭在心里贊許著,但表面上還是故作威嚴的問著自己兒子是何原因。
“如今葉青之意如同當年司馬昭之心,剛剛打贏又活捉了完顏守道,一個好不容易取得如此大勝之人,又豈會把目光放在泰安州上他的目的顯然是身后的濟南府,只要父親假意答應投誠于他,那么他必然會欣然接受,從而放棄對泰安的戒心,全力以赴跟完顏璟爭奪濟南府,到時候父親只要率兵出城從葉青身后圍之,金人又豈會不感激您的出手相助”耶律王祥分析著說道。
耶律元宜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而后扭頭看著身后簡易的地形圖,比劃著德州、泰安與濟南的距離,雖然完顏璟相處的德州離濟南府相比較于葉青身處泰安遠一些,但若是葉青志在濟南府,那么他還必須要立刻啟程,如此一來,才有可能趕在完顏璟到達濟南府的前頭,攻下濟南府。
而且即便是攻不下濟南府,對于自己也沒有損失,只要自己一直注意著濟南府的動向,一旦葉青在攻城時,完顏璟已經搶先進入濟南府,那么自己就可以率兵出征,在葉青的背后狠狠的捅一刀子來向完顏璟邀功不是
“但葉青既然進了城,恐怕不是那么好打發啊。”耶律元宜思索著自己兒子的計謀,但又不得不回到現實中來,那就是如今如何送走這門瘟神。
“這還不簡單”耶律王祥神秘一笑,看了看身后敞開的廳門外,依然還沒有葉青等人的身形,便繼續說道“父親可還記得今年年初,那一直往來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