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汝愚回頭看了一眼王倫,如今他已經敢肯定,葉青跟鐘晴眉來眼去,恐怕早就已經開始了,至于建康一事兒,絕非是兩人第一次勾搭在了一起。
“趙某向來與韓家交好,當年建康一事兒,趙某是為了報仇,而中貴人,太上皇的默許想必您也很清楚吧要不然的話,趙某人哪里有膽子敢隨意動信王”趙汝愚呵呵笑著說道。
“都已經過去的事情,沂國公今日再次提及,是想告訴鐘晴什么嗎若是想要說魯國公的事兒,沂國公大可以免開尊口。”鐘晴蹙眉,她猜測著,或許接下來,趙汝愚會說一些葉青當初在建康背地里做的事情。
但再次從容的笑了笑的趙汝愚,搖搖頭,給了她一個意料不到的答案。
“葉夫人難道就不覺得韓侂胄出現在建康一事兒顯得有些過于蹊蹺嗎當然,不否認,趙某與他交好,曾請他來建康助我報仇,但葉夫人以為,韓侂胄來建康,就只是為了幫我趙汝愚這么一個目的嗎”看著蹙眉不言語的鐘晴,趙汝愚繼續說道“不遺余力的幫我報仇于信王,那么一旦信王死了,那時候還是信王妃的你,若是沒有葉青的搭救,葉夫人你可想過,你會落在誰的手里即便是信王不死,若是沒
有葉青,你以為你還能夠像那幾年般,在揚州過著隱姓埋名的悠然生活”
聽著趙汝愚的話語,鐘晴莫名全身一陣寒意掠過,直至頭皮都隨著趙汝愚的話語感覺到了陣陣發麻。
她突然有些不敢隨著趙汝愚的話往下想,若是當時自己拒絕了葉青的好意,拒絕了護送自己前往建康的許慶、趙乞兒等人的話,自己將會因此落的何種下場
既然葉青能夠把自己在眾目睽睽之下扛走,而后在半路上作出自己投河自盡的假象,那么也就代表著,其他人若是劫掠了自己,也可以做出自己已自盡的假象,畢竟那時候的自己,已經是家破人亡、孤身一人,心傷痛苦之余尋求短見,絕不會引起他人的猜疑,要不然的話,自己是不可能在揚州獨自悠然幾年的。
“沂國公是怕魯國公跟韓家聯手,是為了自己的相位一職吧”王倫再次在兩人身后問道。
陶潛當初就在建康,當時知道他在建康的人不
多,但正好自己就是其中一人,而陶潛被葉青找到,也正是因為自己告訴葉青陶潛消息的。
只是后來這件事情了了之后,王倫也不曾跟陶潛再提及過當年舊事,何況陶潛對于葉青把他挖出來,又在揚州讓其當了幾年門房的事情,一直是耿耿于懷,所以平日里,很不愿意提及他被葉青脅迫的事情來。
“趙某人雖非是光明磊落之人,但一向說話卻也不至于如此非議他人。何況有些事情,或許只要稍微提及一點兒,葉夫人就應該能夠想通其中的關鍵了不是”趙汝愚言語,如此也算是通過鐘晴向葉青提醒,別以為韓侂胄的風流只是流連青樓等地。
“皇太后時而糊涂、時而清醒,有時候她說的話,連她自己都不清楚在說些什么。”鐘晴斷然否決道,而后也笑了下道“何況,若是皇太后的言語可信,鐘晴也已經被皇太后許給魯國公葉青不下百次了。”
“趙某人只是為葉夫人你提個醒而已,至于如何做,那就看葉大人有沒有本事兒守得住,你這個來
之不易的葉夫人了。韓家與皇太后有親,如今圣上孝順,皇太后的言語多少都會聽,無論是否合情入理,所以葉夫人可以想想。”趙汝愚意味深長的說道。
“此事兒挑明,對沂國公有好處”鐘晴再次蹙眉,若是挑明了她跟葉青的事情,葉青在朝堂之上,勢必會成為眾人攻訐、彈劾的對象。
雖然她鐘晴如今已經不在乎被天下人唾棄,但她不得不為葉青著想。不得不為葉青在這個爾虞我詐、比沙場還要危險萬分的朝堂之上的安危與仕途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