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
緩緩把信放在桌面上,下意識的以手拍著信,思索道“如此看來,葉青是遇到難處了,黃河水情向來變化無常、水勢不定,決堤時如同兇猛野獸,在河道時卻又是異常溫和,讓人很難發現其中的兇險。如今看來,山東兩路呵呵,恐怕是又有哪里決堤了,要不然的話,葉青不會把自己的破綻堂而皇之的亮在我們面前的。”
“可會不會是他故意露出破綻,引我們上當”完顏永濟有些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的感覺。
因為他總覺得,淑妃李師兒、李喜兒、李鐵哥三人的關系,很有可能就是自己當日在濟南,跟那臭棋簍子下棋時,給無意間透露出去的,當然,也有可能是那貨刻意把自己的話,不著痕跡的給套走了,而自己沒有意識到而已。
“應該不會,雖然其人狡詐陰險、詭計多端,甚至是有些不要臉面,但胸中一直一直都存有一股難以言說的,對于華夏民族的大義,所以依朕對他的了解,他是不會拿山東兩路百姓的安危、民生來設計
我們的。何況,兩個懂水情的臣子,對于他葉青,除了在黃河水情上有用外,在其他方面,顯然是不可能幫的上他任何的忙不是”完顏璟思索著說道,腦海里便不由自主的便浮現出了,那經常面龐帶著隨和、自信笑容的先生模樣來。
“那難道圣上是打算應允。”完顏永濟自然是不敢在這件事情上拿主意,所以他只能等待完顏璟的決定。
“允了,但讓他先放人,而后你再從工部派遣知黃河水情的官員過去。”完顏璟拍了拍手邊的信瓤,堅定的說道。
而后突然又是神色轉換為帶著一絲的惆悵,喃喃道“可惜了,真是時不我待啊,若不是韃靼人一直在我大金邊疆擾民作亂,我們完全可以借此機會,收復北地四路,迎頭痛擊宋廷,甚至是占據整個淮南東路等地,但如今朕的手里真的是分不出那么多人來,在這個時候南下。”
對于這個率軍征戰的話題,完顏永濟向來是極為謹慎,不過此刻看著面色惆悵、有些遺憾的完顏璟
,有些不忍自己皇侄愁眉的完顏永濟,還是寬慰道“治水從來不是一件容易之事兒,若想要治理黃河,引導黃河猛水,非是一朝一夕能夠完成。而如今我大金鐵騎,在完顏守道等將軍的率領下,連戰連捷,只要圣上您能夠耐下心來,等一旦平定了韃靼人的叛亂后,在臣看來,正是最佳的南下時機。”
“皇叔不妨說明白一些”完顏璟愣了一下,沒有反應過來道。
完顏永濟胸有成竹的笑了下,而后說道“治理河堤不單是我大金朝廷的苦差事,對于宋人來說,更是一件頭疼的事情。畢竟,從葉青請求您要懂水的官吏,就能夠窺探出,宋人對于黃河水情,這么多年早就已經生疏了,要不然的話,他怎么會把如此大的破綻暴露給您更為重要的是,治理河堤,特別是像黃河這樣綿延萬里的長河,需要花費的銀子可不是一個小數目啊。圣上試想一下,若是完顏守道將軍這兩年能夠平定韃靼人的叛亂,或者是在最短的時間內,平定了韃靼人的叛亂,而后我們便可修生養息,只要關注著山東兩路等地的水情即可,一旦宋人河堤治
理的差不多了,到時候我們再率兵南下,收復北地四路,這樣一來,豈不是一舉兩得,還能省下一筆不菲的治河銀兩”
“那是不是也足以說明,葉青的治河決心,是建立在我大金往后再無力南下的基礎上”完顏璟反向思考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