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士程跟臉紅同樣有些通紅的唐婉相視一笑,而后由唐婉開口道“既然如此,慶王就不必再擔憂了。難道慶王忘了,您之所以擔心葉青會因為您自薦揚州牧、淮南軍節度使一事兒而心生不悅,不就是因為擔心他跟太子之間的關系嗎如今既然他說了,慶王您就大可以放心了。”
“可。”趙愷有些猶豫跟糾結,吞吐道“可為什么他不在宴前說,而是選擇了酒后,我是怕此話只是酒后之言,明日一早清醒了之后,萬一他忘了
怎么辦”
唐婉跟趙士程再次相視一笑,只是這一次換成了趙士程爽朗的笑著道“慶王此言大錯特錯,如同您今日看葉青一樣,他自然也要帶著一絲警惕的看您不是,宴席之間顯然是讓他徹底相信了您,所以才會在酒后說出此番話。”
“而且。”微醉的唐婉顯得格外的美麗,帶著三分酒意七分溫婉道“慶王您不會真以為他喝多了,說的是酒后之言吧慶王可別忘了,葉青如今雖然朝堂差遣不起眼,但即便是如此,朝堂之上卻是擁有一定的影響力,足以跟其他人相抗衡,甚至是跟王淮斗來斗去。所以您不會認為,葉青會是那種酒后失言之人吧”
“是啊,若是輕易便會酒后失言,怕是在朝堂之上早就已經被他人排擠、淘汰了。”慶王腦子開始拐過彎來,低頭苦笑一聲“真是事不關己、關己則亂啊。”
慶王、新安郡王、唐婉三人還在對葉青是否醉了議論紛紛時,上了馬車立刻變得平靜,毫無醉意的
葉青,從墨小寶手里接過了對于陸游之前的履歷。
而這份傘查出來的履歷中,赫然寫著陸游曾任過夔州路通判一事兒,而且還曾在大散關的屯駐大軍中任軍幕達八個月之久。
雖然都已經是陳年往事,但葉青在此之前,則是一點兒都不清楚,甚至對于陸游的印象,一直都停留在關于他跟唐婉的事情上。
“去陸游的府里。”葉青敲了敲車窗對駕車的墨小寶說道。
“陸游”墨小寶一愣“不清楚住在哪里啊,連住哪個坊我都不知道啊。”
“我知道,我給你指路。”葉青掀開車簾,看著外面的街道,辨認著方向,而后向墨小寶解釋道“本想著明日再去,但既然知曉這些了,就現在去吧。至于如何得知陸游家在何方,是剛才在宴席上,從唐婉的言語中套話套出來的。”
“您當著人家現任夫君的面,問人家前夫的家在哪里,您這樣做合適嗎”墨小寶被葉青的話語,嚇得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不按常理出牌,也不能
這樣什么都不顧啊。
“放屁”葉青手伸出窗戶,拍了下墨小寶的腦袋“我亂七八糟的問題中夾雜著問的,別說是唐婉,就是旁邊的新安郡王跟慶王,都不會發現唐婉不知不覺被我套出了陸游的地址。”
“真佩服您,跟您說話還真得小心一些,誰知道不經意間的哪一句話,就會把自己賣了。”墨小寶連連搖頭,不滿的情緒表達,跟他嘴里的佩服完全是兩回事兒。
于是后腦勺便再次被葉青打了一下,而后才按照葉青指的方向,往一條冷清的巷子里拐去。
不大的府邸門前,墨小寶把馬車停在一旁,走到一直望著大門發呆的葉青旁邊“大人何故不敲門”
“這大晚上的合適嗎”隨著葉青的話語,那院子里則是傳來隱隱的孩童哭泣的聲音。
“您不是著急嗎”墨小寶有些摸不準葉青到底想什么,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