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辣公濟看似剛正不阿、清正廉潔,但這個老家伙可謂是極其的難纏,十足的老狐貍一頭。當年就能夠游走于夏國皇帝跟任得敬中間,雖然忠于皇帝,但也有著對朝堂的權利野心。如今這次親自出使至
臨安,其心不言自明。我唯一擔心的是,這頭老狐貍會洞察到臨安的形勢后,會把虞允文有意河套三路的消息散布出去,如此一來,于我便是會更加不利了。”葉青點著頭,認同著鐘晴對于夏國來宋的真正目的。
“也就是說,若是他洞悉到臨安尚有你的對手,那么他便會把這些事情告知比如史彌遠、趙汝愚、韓侂胄等人,以此來借他們的手阻止虞允文對于河套三路的北伐,從而給他們夏人贏取時間跟機會”鐘晴蹙眉問道。
抓著鐘晴的手在眼前,點點頭道“不錯,金人跟韃靼人之間的僵持,自然是會讓夏人以為是可趁之機。如今的金國已經快要到了墻倒眾人推的地步了,夏人是決計不會錯過這個機會。”
任由葉青抓著她的手,小船開始在湖面上漫無目的的漂流,耳邊時不時能夠傳來旁邊畫舫經過時的歡聲笑語,鐘晴思索了下說道“若是以耶律月的遼國來施壓熱辣公濟呢這樣一來,會不會能夠讓熱辣公濟忌憚一些”
“耶律月只能是做作姿態罷了,真正的施加壓力根本不可能做到。”葉青長長的嘆口氣,眉宇之間皺成了一團,鐘晴便開始抽出自己的手,惡作劇似的幫葉青按平著皺成一團的眉頭。
沒理會鐘晴那在自己額頭上按來按去的手,葉青繼續說道“遼人如今的形勢極為不樂觀,本以為我當初跟白純,已經把遼人的形勢分析的足夠透徹了,但耶律月到來后,我才知道,如今的遼國不單單是只有內憂,同樣還有一個極大的外患。”
“外患”鐘晴停下自己手在葉青額頭的動作,愣了下問道。
“不錯,真正的外患。”葉青拉下鐘晴僵在他額頭上的手,凝重的說道“譯成我們宋話便是花剌子模,也稱之為火尋,意思是太陽土地的意思,當然,也不排除他們認為太陽能夠照耀到的地方,都是他們疆域的說辭。”
“花剌子模,很強大嗎”鐘晴神情有些呆滯的問道。
“很強大,遼人如今就如同身處他們的血盆大
口之下。當年我出使夏國時,耶律月本是打著和親夏國的目的去的,其實遼人確實有與夏人和親之意,只是后來被我給攪和了。”葉青苦笑一聲說道。
鐘晴沒理會自己夫君的花心跟無恥,打斷了葉青的話問道“也就是說,當初鐵衣出使夏國,是為了尋求夏國的幫助”
“可以這么說,但夏國當初應該也是因為金國這個外壓,以及任得敬這個內憂而自顧不暇,所以夏國的意愿并不是很明朗。這兩年來,其實遼人一直都是在獨自苦苦支撐著花剌子模對他們遼國的蠶食。而今內憂外患之下,遼國說不準亡國就會是在眼前。”
鐘晴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看著葉青那凝重的神態,并不認為葉青是在說笑,有些震驚的道“花剌子模如此強悍竟然連遼人都。”
“被金人趕至更西北的遼國,早已經是日暮途窮,能夠繼續維系這么多年已經是奇跡了。常言雖說是生于憂患、死于安樂,但遼國如今的形勢則是外憂內患下,已經無法再面對一個強大的花剌子模了。”葉青鄭重其事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