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在你們這些官員眼里,像我、葉青、韓侂胄等大員,有著這樣或者是那樣的缺點,甚至是有些官員會私下里偷偷議論,以我們的才華,怎么當得起我大宋朝的大員。”
“下官不敢,下官絕無此意,更沒有私下里非議過大人。”劉詔再次被嚇了一跳,急忙在車廂里行禮說道。
“你不敢不代表其他人不敢,史彌遠貪財、韓侂胄戀權、葉青好色等等已經在朝堂之上傳開,但你看我們誰人在乎過這些傳言誰澄清過這些說的非是自己”史彌遠志得意滿的瞟了一眼劉詔,而后便繼續道“這些在你們眼里看似弱點的地方,有時候啊,更像是我們的保護傘,只不過是給予你們一個阿諛奉承的方向,知道我喜歡錢,那么你們若是找我,必然是會投其所好,而其他想要投葉、韓二人的官員,自然是也會投其所好。可你見本官收過幾個官員的錢財你見葉青接受過那個人送給他的女人你見韓侂胄何時卑躬屈膝過,向別人討要仕途、功績
”
“大人您的意思是”身為朱熹弟子的劉詔,此刻滿腦子的漿糊,腦海里思索了半天,也漸漸發現,最起碼自己跟隨了史彌遠這段時間里,并沒有見過他收受幾個官員的錢財,大部分的都是被他派人給送了回去。
“我得意思是,你們看到的不過是我們想給你看到的,不想給你們看到的,你們是一點兒也看不到。”史彌遠說到高興處,在車廂里開始放聲大笑起來,而那笑聲中,卻是多少有著些許的恨意。
能夠被他史彌遠視作史家家臣的,在朝堂之上不過七人而已,但到如今,已經被葉青七去其三,梁成大、李知孝、趙述的死,哪一個跟葉青脫的了干系
可到頭來,自己非但是不能把葉青如何,竟然還要跟葉青聯手于朝堂之上,這對于他史彌遠來說,是多么大的諷刺,而這又讓胡榘等人如何看待自己還怎么死心塌地的為他斂財
看著放聲大笑的史彌遠,劉詔的腦門兒處,不知何時已經是一層細汗,看著史彌遠這才有些放心的道“如此說來,大人也是非真心跟葉青合作了”
“你以為他葉青是真心想跟我合作嗎”笑聲戛然而止的史彌遠,冷冷的掃了一眼劉詔道“葉青曾經說過,朝堂之上只有永遠的利益,沒有永遠的朋友。史某一直在琢磨這句話,然后便發現,葉青總結的太對了,都足以成為我史彌遠的座右銘了,所以朝堂之上只有利益,沒有朋友,更沒有你們的書生意氣。該隱忍就得隱忍,該蟄伏就得蟄伏,書生的剛強果斷,收起來吧,要不然朝堂就是你的刀山火海。”
“大人所言與下官先生所言,可謂是。”劉詔悵然嘆口氣,但話還是被史彌遠打斷。
“朱先生是真正的大有學問之人,非是你看到的那樣書生意氣。若是如你這般,當年他就不可能從皇城司里走出來。當初葉青關押他于皇城司,第二日一早就給他放了,若是書生意氣的話,朱先生當該立刻彈劾葉青才是。可是呢朱先生選擇了灰溜溜的逃
離臨安,不再跟葉青硬碰硬。”史彌遠的話語,讓劉詔聽不出來這話到底是在夸朱熹,還是在罵朱熹。
但不管怎么說,朱熹當初離開臨安,確實是灰溜溜的逃走,如今看著新帝登基,葉青雖然也比從前勢力更大了,但朝堂之上,葉青的敵人也就更多了起來,所以此時朱熹選擇再次回臨安,除了史彌遠當初的邀約外,恐怕還有幾分自己心里的小九九。
拿起一件衣服披在了李鳳娘赤裸的嬌軀上,如今已經天寒,這娘們再凍著了,他葉青也是于心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