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青面對趙師淳的問話,絲毫不覺得意外,發生在二十四橋的事情,這么快能夠被趙師淳得知,而后還聯想到他身上。
“劉德秀今日一早就開始接觸慶王了,我也沒有辦法,若是再等幾天的話,我怕是會被劉德秀捷足先登。”葉青不緊不慢的說道。
趙師淳無奈的嘆口氣,葉青說的自然是事實,
劉德秀既然今日刻意制造了跟慶王的偶遇,那么必然是會在慶王跟前,搬弄一些揚州的是是非非。
而且若是不加以阻止,任由其發展下去的話,甚至很有可能還會牽連到他這個在揚州,悠閑自在的宗室。
“那你打算接下來怎么辦”趙師淳此刻全然忘記了自己身上拍打不去的土屑,正色看著葉青問道。
“既然昨日里你已經在慶王面前,不管那番話是否是為我葉青而說,但顯然你已經不能輕易的更改立場了。我想慶王必然還會找你求證的。”葉青想了下說道。
“但我說的此刻慶王也未必全然相信,初來乍到的慶王,今日不管劉德秀如何在他跟前搬弄是非,加上二十四橋的事情,我想如今再說什么,恐怕都不會讓其相信七分以上了。”趙師淳輕咬著嘴唇思索道。
“不錯,劉德秀到底說了什么并不重要,但重
要的是,他會向你求證,相信與否慶王如今必然會多加揣摩衡量,而且,很有可能也會找我求證一些事情,所以接下來的事情,你崇國公做好自己就足夠了,至于我這里,因為我是淮南東路安撫使的關系,你若是慶王,你若是向我求證劉德秀的事情時,我會如何答”葉青的神情帶著幾分耐人尋味的笑意。
趙師淳先是愣了一下,而后想了下道“你是淮南東路的安撫使,劉德秀是揚州知府,所以若是他向你求證關于劉德秀在揚州的事情,不管他心里之前有何結論,但主觀上,恐怕還是會更多的認為,你一定會向劉德秀一般,說一些劉德秀的壞話,何況二十四橋發生的事情,也足夠給你這樣的攻訐劉德秀的理由了。”
“但我若是顯得頗為為難,讓人一看更像是為了顧全大局而刻意替劉德秀袒護呢”葉青嘴角那耐人尋味的笑意,漸漸變的陰險了起來。
趙師淳思索了下,瞬間雙手一拍,雙眼明亮道“欲擒故縱,如此一來,只會讓慶王更加相信你葉
青,而不是那他今日陪他前往二十四橋的劉德秀”
葉青含笑點點頭,這就如同是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般,最終讓慶王在稍微有些復雜的事情中,看似抽絲剝繭的找真相,實則真相則就變成了讓他相信他愿意相信的“事實”。
趙師淳因為之前與慶王在馬車上的一番長談,以及立場態度極為明確的對葉青的擁護,自然而然的,在接下來的立場上,必須是繼續攻訐劉德秀擁護葉青。
而葉青如今要做的,便是給慶王一個不光是假的,而且還是隱藏在背后的真相,讓慶王在抽絲剝繭中,靠著自己的分析去找到葉青早已經給他備好的真相與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