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威,達到當年湯思退任右相時的巔峰權威。但可惜,趙汝愚不知道什么叫貪多嚼不爛,只知道自己有宗室身份這個優勢,卻一點兒也不清楚自己的弱點跟劣勢。”葉青放下鐘晴的信件,冷笑了一聲說道。
“這么說來,趙汝愚豈不是無疑于以卵擊石他難道看不出來嗎”白純帶著一絲傻白甜的表情問道。
“旁觀者清當局者迷,趙汝愚即便是心里想到了,也不代表他會重視,權利的欲望已經讓他有些開始沖昏頭腦了。何況,在他看來,他還有宗室慶王等人在背后支持他,所以這自然是更助長了他內心對朝堂的野心,人心不足蛇吞象啊。”葉青有些惋惜的說道。
眼下的形勢對他是越發的有利,元日過后,隨著韓侂胄離開臨安,趙汝愚必然是要立刻在朝堂之上有所行動,希望以此來鞏固自己右相的權利,而后利用跟史彌遠的爭斗,試探著挑戰韓誠這個左相的權威。
葉青相信,一旦趙汝愚跟史彌遠正面交鋒,趙汝愚必然會仗著自己宗室加右相的身份,開始對左相韓誠指手畫腳,從而借此機會,達到能夠讓韓誠循序漸進的由配合他在朝堂之上攻訐史彌遠,再到以他為尊的聽他發號施令,從而使得韓誠在朝堂之上的權威漸漸被他奪走,最后達成當年湯思退任右相時的朝堂風光。
自然,這對于葉青來說,恰好是一個利用劉德秀、慶王來給趙汝愚、韓誠之間暗戰關系添把火的大好機會,一旦韓誠隱隱察覺到了趙汝愚有挑戰他左相權威的意思,而淮南東路的劉德秀正好被慶王的奏章在朝堂之上彈劾,那么試想一下,這個時候的韓誠,還會認為是葉青在背后搞鬼嗎
何況那時葉青如同韓侂胄一般,已經是在率軍前往各自目的地的途中了,所以最終這筆賬,還是會算在了趙汝愚的頭上,會被韓誠認為是趙汝愚聯合了慶王,一同在打壓他這個宗室外戚。
“鐘晴信上說了什么”白純皺眉,剛剛葉青
的解釋,聽的她頭暈眼花,腦海里一頭霧水,現在也沒有完全梳理明白,到最后得益的人,到底會不會只是葉青一人。
“沒什么,也是跟這封關于韓侂胄的事情差不多。”葉青一邊說,一邊把信遞給了白純,而后道“告訴鐘晴再忍忍吧,元日過后,她想要看的一切應該就會見分曉,讓她千萬莫要在臨安輕舉妄動。至于信中提到的黃貴妃做個假的誘餌拋給趙汝愚吧,想必到時候,趙汝愚一定能夠用的上的。”
“什么意思”白純瞬間有種頭皮發麻的感覺,就如同是上一次她跟鐘晴,一同在一品樓說服趙汝愚支持太子繼位時一樣的感覺,隱隱覺得,葉青好像又給趙汝愚挖了一個大坑。
“趙汝愚決計不是韓誠的對手,甚至也不是史彌遠的對手,只要史浩還能夠茍延殘喘的活著,那么史彌遠基本上就屬于在朝堂之上立于了不敗之地。要不然你以為他憑什么,能夠在這個時候還屹立于朝堂之上巍然不倒。所以一旦趙汝愚失勢,感受到了危機
后,他必然是要請圣上來主持公道,那時候只要放出一絲皇后對于黃貴妃不滿的消息給趙汝愚,試想一下,已經開始找庇護的趙汝愚會。”
不等葉青說完,白純便打斷了葉青的話,冷冷道“別說了,我知道該如何給鐘晴回信了。”
說完后,白純放下信件,便頭也不回的往書房外走去,只是走到門口后,又轉身停了下來,外面依然是那幾個小家伙活潑開朗、無憂無慮的笑聲,白純想了下道“我也很想幫鐘晴報仇雪恨,但。”
白純目光緩緩望向窗外,聽著外面那無憂無慮的天真笑聲,低頭轉身往外走“但我也希望你能夠為孩子們想想未來。”
望著白純的背影,葉青無奈的苦笑一聲,他何嘗不想呢,可如今就算是他想要拋開這一切但恐怕比繼續在爾虞我詐中存活下去還要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