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時候的事兒什么時候發現人已經死了他是什么時候出現在你們樓里的”趙汝愚連珠炮
似的,對著站在雅間門口的溫婉問道。
溫婉冷冷的一一作答,包括昨天什么時候出現在酒樓,而后印象中是什么時候離開,今日是幾時發現了雅間內的劉德秀,已經死在了樓里。
“他昨天可曾跟你說過些什么”趙汝愚跟溫婉都可以算得上是老熟人了,在臨安涌金樓時,溫婉便是風靡一時的臨安花魁。
雖然不知道因為何故跑到了揚州,但思來想去,當時在趙汝愚看來,應該是斜風細雨樓給挖了過去,必定是給開出了豐厚的報酬,而今這個斜風細雨樓,全權由溫婉說了算,也從側面證實了他對溫婉的猜測。
“要了文房四寶,說要寫一些東西。”溫婉靜靜的說道“劉大人乃是斜風細雨樓的常客,隔三差五就會過來消遣,所以妾身、還有跑堂伙計都認識劉大人。”
趙汝愚像是在確認溫婉所說的是真是假,目光便是不由得投向了旁邊的錢象祖,而錢象祖點了點頭
后道“溫掌柜說的沒錯,劉德秀自上任以來,幾乎所有的消遣都在斜風細雨樓。跟斜風細雨樓,確實是相當的熟悉。”
“他所寫的東西在何處你們可否動過這個房間內的物品”趙汝愚再次扭頭望向溫婉問道,而旁邊的錢象祖,聽著樓梯口傳來匆匆忙忙的嘈雜腳步聲,低聲對趙汝愚說道“下官今日一早便去拜訪葉大人了,但葉大人昨夜染上了風寒,所以下官并未見到葉大人。今日此事兒,務必得告訴葉大人才行,在淮南東路死了揚州的知府,咱們擔不起這個責任啊。”
“哼,畏罪自殺而已,既然寫了遺書,只要看看不就知道了。至于葉青,既然我們人已經找到了,那就不必理會他,何況若是被他知曉,本就是一個無理攪三分的貨,還不得拿這件事情來要挾我們放心吧,此事兒我自會給圣上、朝廷一個交代。”趙汝愚冷冷的說道。
提及葉青他就一肚子的氣,而今人已經找到了,雖然已經死了,但不管如何,自己都可以因此而給
劉德秀定罪了,如此一來,自己手里也就有了打壓、彈劾韓誠的把柄,所以這個時候,自己根本不怕他葉青跟韓誠了。
當然,這些都只是趙汝愚的一廂情愿,他并不知道,如今那趴在桌面上,已經毫無生氣的劉德秀臂彎下,就是為信王平反的奏章,以及他貪墨銀兩的去向。
淮南東路提點刑獄司的人,在蕭振的帶領下,匆匆忙忙的跑了進來,雖然比趙汝愚、錢象祖晚了一些,但走進雅間后,也正好是趙汝愚親自走到劉德秀跟前,從已經僵硬了的劉德秀臂彎下,抽出了兩份奏章。
一份是關于貪墨銀兩去向的奏章,一份則是毫無標記的奏章,所以當蕭振走進雅間后,趙汝愚還是在心里琢磨了一番,最終決定自己親自打開貪墨銀兩的奏章,畢竟,他來揚州,就是打著這個名義來的,而至于另外一份,則是遞給了蕭振與錢象祖。
貪墨銀兩的奏章看完之后,趙汝愚的臉上順時
露出了滿意的笑容,正所謂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他萬萬沒有想到,劉德秀所有貪墨的銀兩,竟然全部埋在了自家的后花園里。
抬起頭,臉上帶著輕松滿意的笑容望向蕭振跟錢象祖,卻只見兩人一人手里拿著幾張紙,而后也正抬起頭,緩緩的向他望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