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青原本還有的警惕的心算是徹底放了下來,他并非是膽小怕事,也不是不信任乞石烈諸神奴,但他心里很清楚,自己跟乞石烈諸神奴之間的恩怨,畢竟他父親跟兄長,都等同于是死在了自己的手里,這一路上雖然乞石烈諸神奴對自己的敵意已經完全消失,但不代表他對自己就沒有了報仇的意思。
所以當葉青跳下來的時候,心頭雖然有過一絲后悔,深怕是著了乞石烈諸神奴的道兒,也正是因為此,他才沒有讓乞石烈諸神奴跟著跳了下來。
一排低矮的房門口,空氣中依然彌漫著的是牛羊馬糞的刺鼻氣味兒,看著一間亮著燈光的房間,那中年人先是輕輕的敲了敲門,而后門后面便傳來了讓葉青極為熟悉的“鄉音”“誰啊”
“揚州二十四橋來的。”葉青不等那中年人掌柜的說話,便上前一步沉聲說道。
房間內瞬間陷入到了寂靜狀,但不過一會兒的功夫,房門便被打開,一道燈光從門口撒向了門口,房內赫然坐著四個穿著宋人服飾的商賈,而開門的則是一個夏人特征模樣兒的人。
葉青回身謝過掌柜的后,便大步走進了窄小的房間內,如今加上他,房間內足足有六個人,一下子使得原本就緊張的空間,更加的擁擠了。
“你你是誰你找哪位”開門的夏人看著隨意輕松的打量著他們幾人的葉青問道。
“后院馬廄旁邊的頗黎是你們的”葉青回頭
問道,想不到眼前的這幾個宋人商賈,竟然是以一個夏人為首的商旅駝隊。
“你怎么知道”那夏人神色一驚,他記得他們可是把那些貴重的頗黎都隱藏的極好的,而且那馬廄里,還有他們花高價顧的護衛,會一整夜不睡覺的守護在旁的。
“別擔心,我只是好奇而已。”葉青拍了拍那旁邊坐著的宋人肩膀,示意其往里挪挪,給自己留出個坐下的空兒來“何況,我并不是去馬廄那邊發現的,而是從旁邊酒館的二樓看到的。你是什么人為何要往這邊販賣這些貴重的頗黎,不怕被搶嗎”
“剛才貴人可是說,是從揚州二十四橋過來的”夏人看著雖然神色風塵仆仆,但依稀能夠看到氣度威嚴的葉青,眼珠子轉了下后小心翼翼的問道。
“不錯,你呢”葉青笑著問道,旁邊的四個宋人,此時卻是一臉茫然,不知道夏人跟葉青在說什么,二十四橋明月夜,玉人何處教吹簫,這是連他們都知道的詩詞,所以從揚州二十四橋的宋人商旅,不應該奇怪,更不應該值得夏人如此重視才對啊。
而那夏人接下來的反應,則是讓那四個宋人大吃一驚,先是拱手像四人賠罪,而后道“在下跟這位貴人有些事兒想要商談,當然,貴人既然知道我們販售的是頗黎,所以茲事體大,我需得拿出誠意來才行,四位可否。”
話說到這里后,四個宋人這才反應過來,連忙應聲著去后院看看貨物如何等等之類的話語,而后便一個個從房間內消失不見。
“屬下李仁常見過武大人。”李仁常在宋人離開后,立刻行禮說道。
“。”葉青苦笑,感情這家伙把自己當武廉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