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棄疾聽到消息,則是扔下所有事情便急急往府里趕,看著亭內的岳父,辛棄疾還是如同當年一般
的緊張,妻子范如玉笑著責備辛棄疾還不快給父親見禮。
反應過來的辛棄疾這才連忙對著范邦彥行禮,范邦彥顯然也挺上道,不再如同當初那般一直端著架子,笑呵呵的大大方方的接受著辛棄疾的見禮。
范如玉看著眼前的情形,緊張的心也是放下大半,示意丫鬟侍奉好茶水一切后,自己就很有眼力見的離開了大廳,聰慧如她,怎么能不知道,父親既然主動來到濟南府,必然是有緊要的事情找辛棄疾,若不然的話,就不會任由自己趕緊差人叫回辛棄疾,而就是攔著自己不去叫人了。
搶先一步把辛棄疾凌亂的書房剛剛收拾利索,就聽到外面傳來了腳步聲,以及辛棄疾跟父親的聲音,范如玉滿意的嘴角含笑,回頭看了看身后干凈整潔的書房,又親自接過丫鬟手里的茶水放在桌面上,點燃那焚香后這才滿意的離去。
書房內,范邦彥嘆了好幾次氣,欲言又止了好幾次后這才說道“為父今日前來,是有要事兒告知你,還希望你們能夠有個準備。”
“是關于朝廷的事情”辛棄疾壓抑住心頭的激動跟喜悅,這幾年來,隨著濟南府被收復后,他不止一次的勸說過岳父,但岳父大人卻是心志堅定,是認定了要繼續在金國為官,簡直是把忠臣不事二主當成了座右銘。
范邦彥嘆氣皺眉的點點頭,而后猶豫了下后說道“你嘴中的北地五路的節度使,可是叫做葉青”
“不錯,正是姓葉名青。”辛棄疾寄望著,自己的岳父大人,能夠給自己帶來一些好消息。
“與我大金圣上亦師亦友”范邦彥再次問道。
“確是如此。”辛棄疾確認道。
范邦彥仰天嘆口氣,神情有些惆悵道“那你可知道,你們宋廷的樞密副使李詳進了我大金國的都城一事兒”
“知曉一些,但不清楚其目的為何。”辛棄疾皺眉,如今有些事情他也是不太清楚,但還是能夠感覺到,最近這些時日,北地四路的一些人事,都放在
了夏國那個方向,所以對于金人這面,則是有著一絲的松懈。
“那就是了。”范邦彥又是嘆了口氣,而后接著道“為父在莫州,也結交了幾個宋廷商賈,如今聽從燕京傳來的消息,那李詳是打算跟金國暗中聯手,想要對葉青不利,此事兒真假還不能確認,但以為父來看,絕非是空穴來風。”
“商賈”辛棄疾皺眉,岳父跟宋人商賈有交情而且就為了商賈的消息,竟然愿意專門跑一趟濟南府。
“不錯,確實是商賈,這一點兒毋庸置疑。當初你們攻下濟南府時,為父便是托他的福,才能夠率先一步過了黃河,不至于跟著其他人一同北撤,也正是因為此,為父才從當初的知縣,升遷到了今日的知州一職。為父一直欠這個商賈一個人情,而那商賈雖然當初幫了我隨他的商隊一同過河,但還算是個光明磊落的大丈夫,對于宋廷也是忠誠無比。”
范邦彥在辛棄疾的書房里,回憶著前幾年的事情說道,當初他是如何通過那商賈,保護范如玉在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