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伙的海拔已經朝一米九進軍了,冷不防晃過來總能嚇人一跳。
“快點啦,你不覺得冷嗎”她拍拍扶手,五條悟嘆氣,最終選擇坐在看上去很遜的后座上不是他不敢坐前面,實在是硬性條件滿足不了,擠不進去。
眼看客人準備好了,佩圖霍夫仰天高喊,其他人跟著回應,中間夾雜著湊熱鬧的犬只,下一秒雪橇就被猛地拉動、在雪地里飛馳。這是島國狹小山地里無法體驗的嘗試,雪片混著冷空氣吹得臉頰生疼,那股原始粗獷的野性卻又讓人無法自拔。
“嗚呼哇哈哈哈哈哈”年輕人撤掉無下限術式,迎風張開手,雪白頭發被狂風吹得凌亂“飛起來啦”
其他雪橇上很快傳來呼應的長嘯,這種高速移動的情況下人們更習慣用呼喚聯絡彼此。
森由紀坐在前面拉著韁繩,聽到背后五條悟咋咋呼呼的聲音,笑著選了條更平坦的路狗能跑得更快,雪橇也能滑得更快。為佩圖霍夫拉雪橇的狗才是這一群雪橇犬中真正的首領,它當然不能接受被“年輕人”蓋過風頭,速度也是越來越快,大胡子見狀不但不阻止,反而驅策著鼓勵它們競爭。
很快原本正常的趕路變成了雪橇競速賽,人比狗還要上頭,紛紛呼喝著催促雪橇犬加速。
“哈哈哈哈哈”森由紀非常善于抓住機會搶奪最好走的那條路。她的狗稍顯年輕稚嫩,但在優秀的指揮下獲得了更優越的奔跑環境,四個爪子倒騰得幾乎不沾地,終于和佩圖霍夫那隊經驗豐富的老“賽跑員”同時抵達終點。
隱藏在山脈中的樺樹林場。
“嘿好多年沒有跑得這么盡興今天一定要多喝幾杯,為了健康”
大胡子從雪橇上跳下來,大笑著上前拍了森由紀又拍了五條悟。面包和鹽被送到他面前,早早補過課的年輕人連盤子里的鹽粒都沒剩對于一個大甜黨來說,這可以算得上是極限輸出了。
森由紀笑著謝過他的款待,話鋒一轉直接將正事拉出來。她也不是第一次見佩圖霍夫了,有什么事大可直說沒必要遮遮掩掩“佩圖霍夫先生,我這次來主要是想看看老朋友們,今后再想出門可就難嘍。等雪化了蘭波先生會陪著我的部下前來拜訪您,今后我在航運上的生意都會轉移到那位家族成員手里。”
“是啊是啊,我從費奧多爾納里聽說過你的消息。你父親去世這件事我很遺憾,但是想到那是一個能讓小女兒獨自押送軍火的男人,似乎又沒有什么可遺憾的。你能組建起自己的家族是件好事,站在生意往來的角度上看,我們也能更加放心的與你合作。”
別看著大胡子長得粗糙,心眼一點也不少。熱情好客歸熱情好客,做起生意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生意伙伴專程上門說明經手人的變更情況,不得不說這是極大的尊重與誠懇,他沒什么可抱怨的,接下話題又談到大宗商品的比例上。
“棕櫚油快漲瘋了,目前沒有更好的下位替代,畢竟它已經是最廉價的食用植物油。如果你們不能接受價格調整我建議不要再繼續擴大收購力度,保持原有量的基礎上提升奶牛養殖規模,畢竟這兒的畜牧業更發達還不用考慮海運的風險和損耗。”
“大麥小麥砂糖”
五條悟坐在旁邊,別人專心聽,只有他專心看,看著工作狀態下的森由紀。紫色眼睛里野心在熊熊燃燒,此刻容貌反倒成了她最微不足道最不值得描述的優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