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有點芝士威化餅。”與謝野晶子將面前的盤子推過去,她挑挑揀揀捏了一塊塞進嘴里,又順了口酒“孩子們都沒事兒了”
“外傷內傷,身體損傷都好了,至于別的,不好說。”
家入硝子摸走一塊餅干,揮揮手“走著看著,我不會放棄任何一個人。”
話題中斷了一會兒,跳過這個誰都不想再提的沉重話題后她“噗嗤”笑出聲“你該不會真的和五條是那種關系”
這幾天關于死滅洄游結界里“美人救英雄”的故事都不知道傳出幾個版本了,難得有機會當面詢問本人,家入硝子一點也不想錯過“所以你究竟圖那家伙啥圖他脾氣臭圖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啊,怎么說呢比如豢養寵物吧,我就喜歡那種既兇狠又漂亮,馴服后只會圍著我團團轉的。”森由紀似是而非的答了一句,另兩位女士同時倒吸一口冷氣“好答案”
“我和那家伙同級同班,認識了總也有十來年,這還是頭一回見他蠢成這樣。不過他平時就蠢,倒也不奇怪。”硝子捏著酒杯感嘆,與謝野晶子已經從森由紀與森鷗外過于相似的陰影里走出來了,好奇的加了一句“你們這個學校人挺少啊,咒術師的人口也就比異能力者多了一點點吧”
“我那一屆只有三個,五條,我,還有夏油。”說著她提起聲線聳聳肩膀“你在結界里應該見過他,去年就已經去世了的夏油杰。”
“說老實話,我更熟悉在世的夏油杰。”森由紀啞著嗓子嘿笑“千萬別讓他聽到我說他壞話。那家伙脾氣一點也不比小悟好到哪里去,只是臉上不顯嘴上不說罷了,轉頭非得挖個坑報復回來不行,記仇的要死。我記得他小時候不這樣,怎么長著長著就長歪了呢”
家入硝子“這倒是我沒想過的可能。”
“我從德國搬來東京后曾經在夏油家隔壁住過一年,讀國小的夏油杰可乖可乖啦,一騙就上當一騙就上當,發現被惡作劇了也只是笑笑,就跟沒脾氣似的。”吱呦吱呦的小酒一杯接一杯,話題也逐漸變得天南海北。
喝了快兩個小時,天上掛著的領域終于破開,兩個復制粘貼似的身影飛出來,其中一個迅速收縮變成一只毛茸茸的白色貓咪。休閑裝變成乞丐服的五條先生追上前單手提起貓咪后頸皮,輕巧落在治療室窗外。透過洞開的窗戶他看到斜倚在椅子上的森由紀,酒精在她臉上罩了層讓人心癢的艷色。
“時間差不多了,我這就回橫濱。”與謝野晶子對新得的兩位酒友萬分滿意,起身約定將來有機會還要一起小酌后準備回家。森由紀跟著她一塊站起來“剛好我也要去橫濱一趟,去給幾位故人掃墓。”
“啊那就由我送兩位,從高專到橫濱總也要一個多小時呢。”五條先生提著貓強勢加入話題,白貓掙扎了幾下停止揮爪,反身扒在他褲子上生怕被扔下。
“喵喵喵喵喵喵”
胡說她絕對是想去橫濱拜會前任
兩位五條迅速達成一致,堅決不能給自己以外的任何人任何機會。
于是內務省派來接治療系異能力者的公務用車上平白多了兩大坨不明物體,疑似一人一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