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對于禪院來說,最重要的是聯合附庸家族和盟友與森氏航運會社合作,一邊向內務省施壓一邊抓緊時間利用“姻親”的資金鞏固家族勢力。前者對于久經風雨的古老家族來說不算難題,但是后者面對日新月異的時代變化,老古董們完全摸不住市場脈搏。
適合家族咒術師出手的任務就那么多,還有御三家的另外兩家以及平民咒術師們搶生意。至于傳統宗教行當,他們又搶不過祖宗爭氣的五條,只能將注意力放在咒具制作與出售上。
問題是使用咒具的客戶群也很有限,這個圈子里誰家不知道誰家,想做任何改變都難于上天。
對此,森鷗外甩手就把鍋扣在女兒頭上“小由紀心很軟的,只要買賣公平,她總會為合作伙伴找到新市場。”
于是,森大小姐被禪院族長以“節日”為由再次請到禪院主宅。鬼知道這能把人熱死的夏天里究竟有什么節日可過,但是看在那之后別院物資充裕且沒有閑人騷擾的份兒上,她還是順了便宜爹的意思。
為了不至于在接下來的秋季里把ortafia首領氣死。
“快轉過去,我給你梳頭。”真希把妹妹推到身前,三兩下將她的頭發整理干凈,又催促她去洗手“別忘了把那些帶有詛咒的寶石拿上,由紀小姐說有用。”
這件事只有能看到詛咒的真依辦得到,其他人眼里寶石就是寶石,沒啥區別。其實甚爾也能看見,但他會趁機順走一兩顆,所以不能把這個任務交給他。
滿手機油黑乎乎的真依垂手忍著頭皮一陣緊過一陣的力道“知道了,等會兒我要和姐姐穿一個顏色的裙子”
“行行行去洗手”真希嘆氣。
雙胞胎妹妹在短短兩個月內從族中所有女人的老路上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現在有事沒事就找森由紀撒嬌想去擺弄她那些電氣工具。大小姐也就真由著她拆了這樣拆那樣,據說圣誕節時還要弄把狙1擊1槍來做禮物送她拆著玩。
“不是所有與生俱來的能力都適合攻擊,我也不是什么強異能力者。”在某個雷雨之夜被小女孩哭醒的森由紀是這么說的“沒有無用的才能,只不過是有才能的人不知道該怎樣正確使用它而已。”
然后她花了半個晚上的時間帶著禪院真依熬夜將別院里那座古董鐘拆了個稀巴爛,然后又花了一個星期把它修好裝回去。
“你看,你能憑空制造出剛好合適的零件,世上有幾個人做得到去考大學讀個工科專業,說不定將來的諾貝爾獎也要有你一份。”
兩個人都蹭了滿身黑油泥,禪院真依就此將視線轉移到一切非生物上,拿到什么東西都想拆拆再裝裝。諾貝爾獎是啥她不太清楚,但是親手制造出無法被取代的核心零件,這事兒讓她很感興趣。
森由紀這破房子隔音實在太差,小孩子半夜爬起來哭哭啼啼鬧鬼似的吵死了,總算哄住她能睡個踏實覺
“好了嗎”
少女還是一身黑西裝,趁等待的功夫坐在延廊下翻看禪院甚爾替她偷渡進來的各種小本子。她實在不樂意跪著和人說話,索性連帶著拒絕裙裝只要我不穿裙子,那就想怎么坐便怎么坐,誰也管不著。
雙胞胎換了顏色一樣的小洋裙,真依正舉著小鏡子思考該選擇哪個粉底色號。畢竟是回主宅,不穿礙手礙腳的和服于她們而言已經是鼓起了最大勇氣。
“還要化妝你們兩個才幾歲”
懶起來連口紅都不愿意用的大小姐表示不可思議,沒想到這兩個小家伙把工資都用在這些東西上。真依一愣“我忘記了。那些人都說女孩子要可愛要漂亮要招人喜歡,一想到要回去見到她們,就會忍不住下意識這么做。”
真希從她手里拿走那些裝飾容顏的化工產品“有我保護你,怕什么,走了。”
真好啊。
森由紀不再看她們,轉而抬腳踢踢旁邊假寐的保鏢“去開門。”
禪院甚爾伸著懶腰走去開門,再也不敢隨便上前敲打門板的仆人們等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