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麗絲完全被新出現的杯子吸引了全部注意力,針筒筆直照著她砸去。杯子歪歪倒倒向旁邊推開,可以看得出她比她的異能力者還要不善搏斗。兩個女孩一追一逃,很快就打到其他位置繼續拆遷。
森先生攻擊性比他女兒要強得多,這一點可以從兩個異能力的表現看出來愛麗絲幾乎追著杯子揍,要不是黑發女孩動作敏捷擅長躲避,恐怕早就被針筒砸扁了。
一看就知她早已習慣挨打,無論何種險境都能護著要害茍住。
“親愛的”餐刀的刃尖被男人握在掌心,森鷗外擺出張無辜臉平視少女。森由紀抬頭笑得柔軟甜蜜,眉眼舒展著仿佛迎向春風盛開的花朵“您可千萬別說沒想到。”
不能說沒想到,只是對她的行動力有了全新認識。
“你本來就是我的繼承人,唯一的一個。尤其在太宰叛逃后,ortafia的事業遲早有一天會交在你手里,這又是何必呢”他松開餐刀,并掌敲向她的手腕。森由紀及時松手,銀制刀具掉落地面敲出清脆音節“是嗎我不信。”
血緣關系對森先生而言還不如利益交換來得牢靠,恰好森小姐也是這么認為。放在這種時候展開討論,無非轉移視線互相試探罷了。
森鷗外像是面對胡攪蠻纏的小女兒那樣露出牙疼表情“親愛的,一開始我們就談過這個,不是么我確實沒法像其他男人那樣做個慈祥的爸爸,但我也絕不會允許任何人隨意傷害你。”
“我很抱歉,事實是沒有別人傷害我,除了你。”
說話間一人投出藏在手中的手術刀,一人拔槍擊飛迎面襲來的鋒利武器。刷新過武力值評估,森先生舉起什么也沒有的手皺眉道“雖然不想多做解釋,但退役前我是有軍銜的軍醫,在大使館也承擔武官職責,親愛的,那個年代跨國婚姻本就是個天方夜譚,尤其我還是個軍人。”
“您是個醫生,如果我沒弄錯的話。”森由紀從裙擺下抽出彈鼓替換掉克1洛1格過于精致小巧的原裝彈匣“沒有人該比一個全科醫生更清楚怎樣才能避免讓不打算娶的女人懷孕。”
“我并沒有說不娶你母親”他試圖將話題帶往其他方向,女孩子“吃吃吃”笑了幾聲,偏開槍口示意他移動位置“您似乎忘了,維爾根特宅對面就是一座教堂。在您留學前它就已經存在了幾十年,在我出生后它仍舊站在老地方。”
“我不想聽解釋,完全沒必要。您和我母親的事,還是由您二位自行解決。”
另一柄手術刀迎面飛來,森由紀只來得及開槍擊飛面前的誘餌,緊接著肩頭一痛,握緊克1洛1格的右手無力垂下“啊,原來首領的槍法也很好呢。”
“所以說你真的很像我,這里有點疑惑。親愛的,你不可能在這種地方疏忽,究竟還有其他什”
冰冷潮濕的小手不知何時握住了他的手腕,那里沒有被白色手套包裹。
“什么”胸口傳來烈火灼燒般的痛苦,呼吸困難,視線模糊。森鷗外只覺一陣天旋地轉,整個人倒在地上無力起身。腥甜味兒充斥著口腔,血液呈粉紅色不斷噴濺而出毒素破壞了他的肺臟“”
極富效率的封口辦法。
罩著破舊圍裙的小女孩站在原地,低頭望著蜷縮在地面上不斷痙攣的中年男人。森由紀上前摸摸她的頭發又輕輕捏了下她的臉“心情有沒有好些”
“嗯,好些了。”
女孩握緊異能力者的手“你會愛我,不會離開我,對嗎”
“是的,我愛你,也不會離開你。”她低頭看著年幼的另一個自己,肩頭淅淅瀝瀝不斷涌出的鮮血慢慢止住,新生的肌肉退著嵌入骨縫的彈片向外蠕動。隨著傷口不斷恢復,森由紀彎腰從地上撿起父親的手術刀“晚安,森先生。”
冰冷刀刃劃破身體的痛苦也比不上毒素的侵蝕,森鷗外無法發出聲音,只能睜大眼睛看著面無表情的女兒“”
雙系異能,其中之一正是他極度渴望招攬的治療
藏得可真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