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久,克里斯琴帶進來的手表閃了閃,他意識到自己該離開,便小聲跟戴亦莘說了幾句話,說自己明天再過來。
他把帶來的東又帶了出去,不是他不想留,是帶他過來的人不允許。
第二天,克里斯琴像昨日同樣的時間進入房間,他發現戴亦莘還躺在昨天那個位置,十分心疼,立刻就輕步走過去,“你還好嗎”
見人緊闔雙眸,他大膽地碰了碰戴亦莘的額頭,觸手極燙,“你生病了我我沒帶藥過來,等等,我去找人”
克里斯琴起身去到門口,可是剛剛放他進來的門已經關上,無論他怎么拍,怎么呼喊,那個門都紋絲不動,沒人來開門。克里斯琴焦急地來回踱步,他身上的電子產品都被收走,除了手表和眼鏡,根聯系不到外界。
他突然意識到這間房間有浴室,便連忙沖進去。他從洗手臺下的柜子里取了干凈毛巾,用冷水打濕,擰到不滴水的狀態,急忙忙回到戴亦莘旁,準備用毛巾給人冷敷額頭。
是毛巾還沒搭上去,他的手臂就被扣住。抓住他手臂的手很用力,用力到他覺得自己的橈尺骨斷。
克里斯琴吃疼地吸,但還勉力安撫戴亦莘,“你別怕,我是想給你冷敷,我不做什么的。”見人還不松手,他把聲音放得更溫柔,聲線還有些抖,“我是克里斯琴,和你讀個大學,許你不知道,但我已經注意你整整兩年了。”
他情難自制將他和戴亦莘的過往、他做過的那些癡都說出來,說的時候他忍不住紅了臉,這是他首次在主面前坦白自己的心意,若擱在平時,他是不敢說的。
但今天戴亦莘看他的眼仿佛沒有以往的冷漠。
他的話好像奏效了,戴亦莘松開了手,還重新閉上眼。克里斯琴以為這是默許,呼吸都停頓瞬,然后拿著毛巾想繼續給戴亦莘冷敷。
毛巾剛挨上額頭,就被手抓下,用力丟擲到旁。
克里斯琴有些受傷,但依舊不放棄,他起身去撿毛巾,洗干凈,再拿過來。戴亦莘丟少次,他就去減少加次,他用行動表明自己的決心,彰顯自己對戴亦莘的愛。
無論戴亦莘怎么傷他的心,他都不放棄。
唯可惜的是到了他該離開的時間,他的毛巾都沒有成功敷上戴亦莘的額頭。
出去,克里斯琴就抗議地說“他生病了,燒得很厲害,你們應該帶他去醫院。”
面前這個跟他心上人得模樣的男生露出為難的表情,“不是我們不帶我哥去醫院,是他自己不愿意去,但你放心,他的飯菜里放退燒藥,你知道他失戀了,心情不好,你要擔待啊。”
克里斯琴點點頭,但還是說“明天我勸勸他,那個狠心拒絕他的人是誰那個人知道他的情況嗎”
戴沅眸底幽深,“知道,但如你說,那個人非常狠心,所以我想有你能幫我哥了。”
克里斯琴壓下心頭的開心,攻擊起自己心上人的心上人,“真是太狠心了,我希望你哥能盡快走出這段折磨人的感情。”
“我希望。”戴沅說。
克里斯琴日來的時間比日,戴亦莘的燒反反復復,好不容易降下去,沒久又升上來,糟糕的是他還不能近戴亦莘的身。戴亦莘根不允許他碰。
而克里斯琴心里有對這間房間的煩悶感,他不知道戴亦莘怎么能忍受在這間房呆那么久,他現在踏入房間,就有種窒息感,窒息感隨著時間而延。
他調整了下呼吸頻率,強迫自己坐下去,而這時他聽到另外的聲音,好像是戴亦莘發出的。
他在這里守了這么天,還從沒有聽到戴亦莘說過話。他當即興奮起來,小心翼翼湊近,“你說什么”
聽了許久,發現戴亦莘說的是中文。
他中文不太好,能分辨出那是兩個音完全相同的字,但不明白意思。開始他以為戴亦莘是要水,把水拿過去卻被打翻,忽然明白過來戴亦莘半是在叫那個人的名字。
克里斯琴既心疼又憤怒,迅速說起自己知道的些事情,比如他叫名字的那個人早就知道他在這里,但那個人根不關心他。
他說了許話,忽然發現戴亦莘睜開了眼。
那雙眼在紅外攝像頭下似乎有了水光,又好像沒有。而克里斯琴卻被這眼迷住,這段時間戴亦莘瘦了許,但這種瘦弱的美很驚人,往常他看戴亦莘,對方永遠是居高臨下的那方,從沒有露出絲孱弱模樣。
像是被誘惑般,克里斯琴慢慢俯身下去。手機地址小看書更便捷,書架功能更好用哦,,